丧坤从来都不想做守规矩的人,要做就做定规矩的人。
......
潮义酒家,猫叔坐在阁楼的一张八仙桌前,正细嚼慢咽,吃着午餐。
面前摆着一份云吞面,一笼叉烧包,和两块清蒸鱼饼。
根生叔在旁接着电话,半响后,走近前轻声说道:“猫哥,老摩带人跟丧坤打起来了。地点在广东道,已经有兄弟挂彩。富安酒楼那边,丧坤埋伏了兵马,已经打完,警方正在清完场。西九龙的余sir叫我们收手,别影响商业署长在观塘给新开的轮胎厂剪彩。”
“嗯!”
猫叔夹了一筷子鱼肉进嘴里,用掉光牙的嘴抿着,没有搭理警方的威胁,出声问道:“阿棠怎么样?”
根生叔鞠躬道:“平安脱身。”
“早料到了,丧坤野心不小,怎么会甘心伏地做小!呵,故意压他一头,便是等他出手,名正言顺拔掉东安在旺角的旗。”
“打个电话给我孙女,同她说声阿爷晚饭不回家吃,叫光仔和庄雄带人出兵。”猫叔下筷子继续夹鱼,一点小风小浪,根本影响不了他食欲。
“庄雄早带兵去了。”
根生笑道:“街市勇手下那个焦安,也带着一批兄弟坐车过海,赶向油麻地了。”
“喔?”
猫叔来了兴趣:“焦安去了,那柳传宗肯定会去咯。看来阿雄是不想待我身边了,挑,今天敬忠义有本事的年轻人都出场,搞得字号真要垮台一样。不过,都是在为社团做事,我很开心。‘老忠’多少年没这么红过,我该成全年轻人的忠义。”
“传我龙头敕令,谁拿下丧坤的头,旺角单开一个堂口扎他职,捧他上位,做红棍!”
根生眼神闪烁,满怀欣慰的道:“未想到,有朝一日,还能见字头开新堂口,真是死也瞑目。”
......
“豪哥,丧坤出来了。”
富安酒楼。
后巷,十米外,一间茶餐厅门口。
花皮叼着香烟,目不转睛盯着巷口,果不其然,丧坤在几名小弟护送下匆忙走出,坐上一辆奔驰轿车。
“豪哥!”
三名小弟脸色顿时变得紧张起来,转头看向正在吃干炒河粉的蒋豪。
只见,蒋豪后腰别着把刀,站起身道:“先跟上!”
本来三人打算赶在丧坤还没出来前,先废掉后门等着的司机,再把丧坤堵在小巷子做掉。
但在打算执行计划时,眼尖的花皮发现司机腰间鼓鼓囊囊,可能有带火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