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晋被关入皇城寺,终身不得踏出,依蝶儿看,二皇子和世子,谁更适合登上那天子位?”
“师父曾曾告诫于我,不问朝堂之事。”
“可你已入了朝堂。”
“你亲手揭开了萧晋伪善的面具,如今大燕群龙无首,你现在想独善其身?”
“那太后觉得我该如何?”
陆太后轻轻将茶碗放下,迟迟不开口,那双鹰眼死死盯着陆倾蝶。
陆倾蝶始终抬着慵懒的双眸,不逃避,亦不僭越。
“依哀家看,你入朝堂,当国师,陆家封爵,赐兵权,赏封地。”
“是我说的不清楚吗?”陆倾蝶反问道。
“还真是开了眼了,竟真的有人敢与哀家这般说话。”
“太后,您也是陆家人。”
“所为都是为了陆家。”
“可我不愿入朝堂。”
“昨日的一年之约,太后可还记得?”
“一年?那个莽撞无礼的陆添逸就能撑起我陆家门楣?”
“太后,你只能相信我。”
“是啊,哀家倒是忘了,你可真是凭一己之力,令长安多年的雪灾消失。”
“我一向说到,做到。”
太后思忖片刻:
“一年就一年,哀家就给你一年时间,在这一年间,就由嫣儿掌管陆家吧。”
“至于天子之位,你必须给哀家一个回答。”
陆倾蝶知道太后心里的答案。
可那个答案真的正确吗?
那个答案不就是错上加错吗?
陆倾蝶摇摇头:
“蝶儿只能送太后一句话。”
“什么话?”
“太后心中所想,已是定数,若您认为那是一条正确的路,就不会来问我了。”
“你还是第一个敢揣测哀家想法的人。”
“我还年轻,有何不敢?”
“哼,年少轻狂。”
“轻狂谈不上,只是蝶儿还有一事相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