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看着眼前这个还仍旧野心勃勃的人,嗤笑了一声:“真是好得很,好得很,邹大人,你这么多年还仍旧只是做个知县,真是屈才了!本王当真是极喜欢你。”
邹晓鹏松了口气,砰砰砰地给齐王磕头:“殿下真是太谬赞了!微臣,微臣受宠若惊,惶恐不安!”
“不必惶恐。”齐王淡淡地看着他:“倒是,邹大人该再仔细想一想,你不是说,谢家的人如今已经没有漏网之鱼了吗?那,邹大人的妻子怎么说?”
邹晓鹏脸上的笑意凝滞。
他再是想要往上爬,也不是真的就没良心。
他的妻子是谢家女,为了他倾尽一切,而且为了他这些年一直伺候他瘫痪在床的母亲,生儿育女......
他有些迟疑:“殿下,贱内不过是个再寻常不过的妇人,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事,平常连娘家都少回,她......”
他可以对谢家人狠心,却实在是不能狠下心来这么对付自己的妻子。
齐王脸上的笑意陡然消失不见:“邹大人,刚才你说的话本王没有听清楚,你不如再说一次?”
.......
邹晓鹏哪里还敢再说?
齐王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他就是要所有谢家的人都倒霉。
哪怕他的妻子只是谢家的女儿,哪怕就算是国朝律法对待出嫁女也是不牵连的,但在齐王这里,一切都不重要。
只有他自己的喜好最重要。
邹晓鹏想到还小的儿女,想到妻子的温柔,心中绞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