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西屏说的竟是,袁阿么找到了。
十八娘心里着急,面上不显,她将茶碗轻轻地搁在小木桌子上,笑着对沈琴说道:“阿姐,起风了,且先回去罢。你身子才好,别又着凉了。明日那桃花会上,指不定会遇到我未来的姐夫呢。”
沈琴一听,羞红了脸,用帕子掩面快速的告辞回了听兰院。
十八娘看了西屏一眼,见她点了点头,主仆二人径直出门上了车。
说起来,长安民风开放,远超范阳。这沈宅里除了一个大老爷们沈泽,都没有什么正经的长辈,十八娘出门竟变得无比自由。
马车一路不停歇,直接到了城西的一座精致茶楼门口。西屏掀起帘子,扶着十八娘下了车。
门口的小二哥见到二人,高喊:“二位,里头请,大堂雅座还是包厢?”
这茶楼里正有戏班子唱堂会,大堂里满满当当坐的全是人,熙攘吵杂,正是见人的好地方。
见二人不答,小二哥正要再问一次,却见掌柜的走了过来,冲着他摆了摆手,恭敬的带着二人上了楼,去到最深处的包厢里,“东家,人在这里了。”
见西屏点了点头,那掌柜的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并将那包厢隔壁的那间,也锁了起来。
十八娘推门一看,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太太端坐在那,她的脊背挺得直直的,也不见局促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