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期被他这样一问,一口汤呛在嗓子眼里,拼命的咳了起来。
一顿饭就这么有惊无险的吃过去了。
冬日的夜里静悄悄的,既无蝉鸣也无雀意,只有片片雪花落在地上,悄无声息。
雪花衬得夜空越发的亮了起来,十八娘来了兴致,提起清越剑,就在院子中舞来!剑所到处,那雪花被削成了六瓣儿,一瞬间便变成了水珠子消失不见。
舞着舞着,突然一阵埙声悠然而来,如同百鬼幽咽,断肠戚戚。
十八娘手中的剑不由得慢了下来,随着埙声悠悠然然,那剑影那埙乐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雪夜里的镇魂曲。
终于,埙声住了。
十八娘仰起头,看着树梢上的李子期,“你在悼念谁?”
李子期抚摸了一下手中的埙,轻轻一跃,落在了十八娘的面前,“不该死的人。”
在十八娘还没有回过神的时候,他又飞上了树,抱着一盆花儿,跳了下来。
将那埙往腰间一挂,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把这个忘记了。”
看着他的窘迫,十八娘忍不住轻轻地勾起嘴角。她低头一看,这竟然是一株打着苞儿的昙花,看上去就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