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琴含着泪,“日后琴娘一定听父兄的话。那李谦之,实在是太过分了,如今我都成了长安城里的笑话了……这个婚,我是一定要退的。”
十八娘没有接话,只是笑着问秦昭:“嫂嫂,程处英给我们府里头下帖子了,约着三日后去卢国公府赏梅,她那园子里绿萼甚是稀罕,嫂嫂一起去吧。”
秦昭迟疑的看了眼沈耀,又看了看沈琴,颔首道:“去,我们都去,琴娘也去。”
沈琴一听,赶忙摇头,“我不去,我去岂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秦昭恨铁不成钢的叹了口气,“难不成你以后都不出门了,这错都在那李谦之,你若是不大大方方的出去为自己正名,将来退了婚,还不定有什么流言蜚语呢。”
好说歹说,沈琴硬是不肯去,秦昭只得作罢,冲着沈耀摇了摇头。
十八娘瞧得直皱眉,“之前长安城危及,也无人顾及那贾大家之死,如今吐蕃已经退兵,陛下将要论功行赏,这事儿怕是要被提及了。阿姐不去,在家避避风头也好,只是切莫再见那李谦之了。”
“其实有一个法子,既能让阿姐退了婚,又能够保全自己的名声,就看阿姐敢不敢干了。”十八娘想了想,还是将这话说了出来。
沈琴眼睛一亮,“什么法子?”
“阿姐好好闹一场,让那长安城的人都看看,那孔美娴压根儿就没病,李谦之哄骗女儿家当平妻,是为不仁;罔顾贾大家性命,贪生怕死,是为不义;身为朝廷命官,不为百姓而战,是为不忠!如此不忠不义不仁之人,你沈琴不愿与之为伍,今日割袍断义,以死明志!那长安城的人,只会称赞阿姐有节气,是个烈女!”
沈琴却是大惊失色,“十八娘,你怎么可以逼我去死?若是我这样做了,岂不是要与李家结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