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娘心底里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口,若是沈琴真的想明白,自然会感激她,这样她们还能勉强有几分姐妹情分。
若是因此她气她,那不用割袍,已然断义。
毕竟她并非真正的沈十八,也并非与沈琴一同长大,原本就没有什么深情厚谊。她为她挡了这一劫,也算是报答鲁萍的活命之恩,仁至义尽了。至于她日后过得何如,还得端看她自己个了。
等到第二日一大早,李府就将沈琴的庚贴还了回来。
沈耀心中的一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十八娘用了朝食,刚要出门去看看铺子里的损失,就看到沈琅打扮的人模狗样的,胸口上还别别扭扭地别着一朵小白花儿。在寒风中抖抖嗖嗖的。
“琅哥哥节哀,不知道是哪位长辈西去,能让你服丧呢?”
沈琅除了对着沈耀,对别人那是一概没有个好脸色。
“庸俗!贾大家没了,我们要给她做一场法事,超度一番。这种风雅之事,你一个小娘,是万万不会懂的。”
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这是,十八娘拿着帕子擦了擦眼睛,“这贾大家也当真是枉费了卿卿性命。当时那地窖里只剩一个空位了,本打算给大兄留着的,你知道的,大兄久病刚愈,怎么能上战场。”
沈琅原本一脸的不耐烦,一听到沈耀的名字,顿时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十八娘,问道:“那大兄怎么受伤了?”
“大兄高义,怎么可能同那凡夫俗子一般躲到地下去?正好贾大家一个弱女子过来了,大兄便把位置让给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