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琅白了他一眼:“知道父亲为何要让你去边关吗?”
沈庭摇了摇头,“我也奇怪呢,以前他都不拿正眼瞧我,还抽我,咋滴就转性了。”
“因为蠢货留在长安只会给他惹大麻烦,娶了程处英,在军中捅了篓子,让你岳丈兜着,多省事儿!”
沈庭愤愤的将沈琅碗中的肉抢了过来,一口吞掉了,“别看你比我大上几日,我就不敢抽你那张臭嘴。不过,这次我觉得你说的有点道理,我就说他咋会对我那么好。”
说完,沈琅又瞥了沈琴一眼,要是父亲把她也远嫁了多好,就没有人给大兄拖后腿了。
聪明的高嫁在眼前,是家族助力,愚蠢的低嫁到远方,至少不会拖累家族,就算是傻了吧唧的做了坏事,家里也兜得住。日后他要是有了女儿,就要这样干,免得连累了大兄。
只是大兄,居然要外放了,而他要去漕运受萧彻管,真是想想都吃不下了。
“大兄,你真的要外放吗?外放好,好男儿志在四方……”
沈耀笑了笑,“玉不琢不成器,说起来,我都已经好多年没有离开长安了,也是该自己立起来了。郡主颇有威名,咱们又都大了,对她敬着就好,对我们而言未必不是一件好事。琴娘在家中,多与她学学,但凡学到了几分,也有了安身立命的本事。”
沈琴红着眼,点了点头,忍不住说道:“届时十八出嫁了,哥哥嫂嫂们又都走了,只余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