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芬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等委屈,一下子就发懵了。
“娘,你明明是萧家的好女儿,为什么要做侧妃?连累得我只能做庶女,嫡庶鲜少通婚,在同等家世里,我能挑到什么好人家?同样是镇平王的女儿,李子君她就能嫁皇子,而我呢?杜公子那种货色,竟然也敢肖想于我,就因为他是嫡出的吗?现在我是公主了,未来还是吐蕃王妃。”
萧侧妃捂着嘴大哭,“你怎么会这么想啊!我的儿,如今兴了科举,便是庶出的儿郎,也有出息了,总比那吐蕃好啊!你不喜欢庶出的,咱们也可以寻个嫡出的,低嫁之后,谁敢管你?你在长安,还有镇平王府撑腰,可去了吐蕃,谁人给你撑腰啊!”
她说着又摇了摇头,“我儿性情直率,且又不关心时局,断然不知道这和亲之事,是谁告诉你的,是不是沈十八娘。”
十八娘简直无语,这不是祸从天降么?她好端端的,干嘛要害小姑娘去和亲。
李子芬偷偷地像李子芳看过去。
萧侧妃一见,哪里不明,像是一头发怒的狮子,猛扑向李子芬,却被崔侧妃拦住了。
“小孩子家的玩笑话,你也当真?子芬一个小娘,怎么进宫请婚,说来说去,这是王爷许了的。”
萧侧妃跌坐在地,忿忿地说道:“崔琳琅,你这个贱人,我与你势不两立。”
崔侧妃却不以为意,当初萧侧妃害她子嗣的时候,她们就早已势不两立了,如今这么说,不过是不痛不痒罢了。
再争吵下去也没有意思,圣旨都下了,已经铁板钉钉了,无法再改了。
十八娘刚回到屋里,就见李子期急冲冲的走了进来,端起桌子上的水壶,连杯子都没有用,对着对着壶嘴灌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