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徐武和程三郎来了,李子期索性也不喝酒酿了,让南枝去窖里取了陈酿,又新做了几个下酒菜,对雪饮起来。
十八娘在一旁搁了一个新泥炉子,扑腾扑腾的温着酒。
徐武一看南枝端上来的片好了的烧鹅,香喷喷的腊狍子腿,简直眼睛都直了。
“我的乖乖,难怪阿窦不想回去寻三郎了,若是日日有这多肉吃,我也不想去当禁军了。”
他夹了一片烧鹅皮,往嘴里头一塞,顿时吃了个满嘴油,看得一旁的程三郎赶紧躲远了一些,夹了一片白萝卜,润了润嘴。
十八娘瞧着,也难怪徐窦说程三郎嫌弃她粗鲁了,这小子简直就是世家子弟做派,作得很!
四人正吃着,窗外传来了徐窦的声音,“十八娘,我去郑夫人那儿的时候,程家伯娘,刘将军夫人……还有一大帮子人都在那儿推牌九呢,见了你的菜儿,人人都要,这不给我撵回来了。”
这次的雪下得突然,又极其的大。因着太后今年是整岁辰,这些夫人们并未打算长住,都是要回长安的,是以准备的食材并不多。
这一下子封路了,反倒是这个也想吃,那个也想吃,缺衣少食起来。
“你快进来暖和一下,一会让庄头给各家都送一些。我有身孕,南枝怕我胃口不好,简直囤了座山儿,想吃什么都有。”
徐窦乐了,“那敢情好。南枝姐姐,好南枝,我想吃冻梨……”
南枝被她叫得云里雾里的,“窦娘尽瞎唤,你也不看看,屋里头都有谁在,我就去给你取冻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