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段齐被抓走之后,郡主这才从一旁走了出来,让她身边跟着的麽麽,去处理沈玉了。
她撑着一把伞走到了沈泽身边,替他遮住了落在头上的雪。
“段齐说得没有错,他是黑羽卫指挥使,多少有些出生入死的兄弟。而且赵义未必就不会放过他。他一个阉人,你说他肖想皇位,我是不信的。这次你是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若让他缓过来了……”
沈泽摇了摇头,“那日子期同我说,十八娘整倒朝华的时候,赵义就骂段齐了:三姓家奴是不好当的!他早就疑心了他。只一个人于死地,关键在于最好的时机,一击毙命。”
二皇子如今气焰嚣张,赵义暂避王氏锋芒,可是他就像是一匹躲在黑暗中的狼,正在等待机会,将二皇子狠狠地踩下去。
赵义还身强力壮呢,二皇子就逼迫他下罪己诏,实在是太心急了。
王家若是一家独大,那天下是姓赵还是姓王,谁又说得清呢?
赵义容不下陇西李氏,迟早也要容不下太原王氏。
郡主一头雾水,现在怎么就是最好的时机了呢?
“现在赵义下了罪己诏,一切国事由二皇子暂理,段齐自然也会落在他的手上。你说他若是知道,段齐让黄记粮铺引他上当,想要一举污了他的名声,让他做不成太子。二皇子会让他活着吗?”
“那万一二皇子看中他手中的黑羽卫,想要拉拢他,而放他一马呢?”
沈泽勾了勾嘴角,“那就再好不过了。从他脱罪那一日起,就是明明白白的二皇子党了。一旦二皇子还政于赵义,赵义立马就会斩杀了他,杀鸡儆猴!黑羽卫的要求是不结党营私,只忠于皇帝一人,他结党了,也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