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走了出来,望着十八娘和蔼的一笑,“十八娘快些进去吧,山长已经等了很久了。”
十八娘冲着他甜甜一笑,接过身后南枝递来的两坛子酒递给了那老者,“宝叔身子骨可还好?天寒地冻的,十八娘制了些药酒,是用老参和虎骨泡的,偶尔饮上一杯,暖暖身子。”
那名被称作是宝叔的老人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酒坛子,“十八娘有心了,知道宝叔不缺金不缺银,就好这一口。”
他说着,又压低声音道:“你祖父心情不错。”
他刚说完,屋子里就传来了声音,“你这老匹夫,为了两坛子酒就把我给卖了。”
这沈宝当年便是跟在沈老爷子身边的书童,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小书童变成了老书童,整个范阳沈氏的人,都要给他三分薄面,他可是比沈老太太更亲近老爷子的人。
沈十八进了屋,这屋子里烧得暖烘烘的,火盆子里烧得红彤彤的,映衬得老爷子的白胡子也变得橘红橘红的了。
他正坐在窗边,画着一幅画儿,十八娘抬头一看,画的竟然是她反坐在马背之上,手持长弓,五箭齐发的场景。
沈老爷子的画,当世闻名,都说他最擅长山水画,已经封笔多年,如今一看,这画光是瞧着,都能听到金戈铁马之声,仿佛他就站在那里,看着十八娘搭弓射箭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