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晚辈,又是徐窦的挚友,不方便开口,看了郑夫人一眼,郑夫人立即心领神会,递给卢国公夫人一片胡瓜,“我倒是没有想过,竟然有朝一日,能来这皇帝的寝殿之中推牌九。咱们这都一把年纪了,该乐呵就乐呵,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家三郎好歹还愿意娶妻,我家慧流,我看见他我眼都瞎了。”
药王常驻长安之后,郑慧流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虽说可能比常人寿命短一些,但也不至于年纪轻轻就要早夭了。
可是他就是硬顶着不肯娶妻,先前郑夫人还劝,到后来孙子都一大堆了,也就懒得理他了。
更何况,她瞧瞧的看了看十八娘的手,见她手上还戴着当初她送的那支玉镯子,在心中叹了一口气。
卢国公夫人一听,心里好受了不少,反倒是安慰起了郑夫人,“慧流是个好孩子,若我还家还有小娘,就许给他了。”
郡主这时候找到了插话的当口,“姐姐若是还想生一个,我有药!”
卢国公夫人老脸一红,出了一张牌,“都一把年纪了,孙子都有了,也没有那个脸生啊!再说了,等我将她养大了,慧流说不定闺女都能打马球了。你若有药,不若给英娘留一颗备着,她这肚子一直没有动静……”
郡主闻弦音知雅意,忙说道:“这有什么好急的,我看阿庭自己个都还像是个长不大的孩童呢。英娘年纪小,待过些时日,缘分到了,自然就有了。”
卢国公夫人见亲家都不急,这才放下心来,她这些日子是操碎了心,一是因为徐窦,二就是因为程处英旧不怀孕了,如今沈十八当了皇后,沈家自然也就水涨船高了,她怕沈家因此欺负自己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