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的房间没有海景阳台,门窗紧闭着,在风暴来临时,内部还算整洁。
楚君越中药的情况比她想象中的还要糟糕,尽管不知道男人是哪来的自信,一再肯定他可以控制。
江稚月打开房间里的应急小灯,照耀着男人的脸孔,才发现他的瞳孔都是一片猩红,眼白泛起了浓郁的血丝,那是即将冲出牢笼像野兽般的欲望。
楚君越最后几步撑着墙壁,勉强站稳。
他的房间早已被风浪淹了,依然紧扣着她的手腕不放。
江稚月深吸了几口气,只能暂时将他安置在浴室。
浴缸里洒满了冷冰冰的凉水,男人穿着一丝不苟的衣物,一颗纽扣没有解开,直接躺了进去。
他全身绷得很紧,纽扣随时都在崩溅的边缘,抓着浴缸边缘骨节分明的手指,青筋暴突。
男人紧闭着薄薄的眼皮,冷薄的唇抿成了一条冷硬的直线,这是一个意志力像钢铁般的男人,至少在这一刻从江稚月的角度看来,他是真的在忍耐。
江稚月不知道把他带回房间是错还是对,她想逃离他们,可是每每发生的事情,却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一次次把他们推到了她的身边。
“我帮了你,你欠我一个人情。”她似乎是在肯定,乖巧柔软的语气。
楚君越闭着眼睛,可以想到女孩一张小白兔般的脸蛋趴在浴缸边,充满希冀地仰头望着他,似乎想找他讨要什么。
他半晌没说话,显然他曾经救过一只小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