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生病的事,很快传遍了整个营地。
林仙儿没想到会在帐篷外看到萧景润,男人面庞温润,侧着身站着,有些许阳光洒在他的侧脸,棕黑色的瞳眸隐在清澈的镜片后,却勾勒出了更为凌厉的脸部线条。
“景润哥,你怎么在这.....”
“虽然从踏上游轮那一刻开始,就意味着活动在进行中了,小打小闹,受伤都是在所难免的,闹出人命,就违背了公学的初衷。”萧景润话声淡淡道。
林仙儿瞪着他看了太久,唇角甜美的笑容瞬间就隐去了,无辜道:“景润哥你说什么啊,我什么都没做,就因为我在迎新晚会上冤枉过她,她出了什么事,都要怪在我头上吗?”
“这可太不公平了,凭什么?”
和林仙儿来看戏的女生们,脸色不自然了。
萧景润眼神不变,轻轻勾了下嘴角,“游戏玩得太过火了,到了最后,也许会一无所有。”
林仙儿怎会听不出男人的潜台词,这是变相的警告。
她这辈子没受过这种委屈,一个两个的都维护江稚月,她真搞不懂,一个贫民窟出生的贱东西讲了几句童年经历,就惹得这些人又心生怜惜了么?
她不说话了。
萧景润留下一句“别去打扰她”,林仙儿迟迟不敢,轻举妄动。
她心里不好受,如果不是盛家的关系,何至于还要看着萧景润的脸色?
林家通过联姻,和拥有三大州的盛家结为姻亲,同时又和楚家订下婚约。
她怎么会不知道家族长辈们的心思,拥有了六大洲的管理权,这个国度三分之二的地盘都属于她们,萧家又算什么?
盛家话事人都快死了,还心心念念地惦记着那些陈年旧事。
林仙儿眼中闪过一抹嘲讽,深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