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病不知道,她只知道他因为这件事,一直到晚上吃完饭都没再和她说一句话。
哪怕她主动开口找话题,他也冷着一张脸不搭理她。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温思婳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哪儿惹他生气了。
她只不过是想找他借点钱搬出去而已,又不是不还了。
况且他不是说不借吗?
她也没说什么,那他生什么气啊?
温思婳洗完澡,经过顾时延书房门口,她脚步顿了顿,犹豫了下,还是决定去道个歉吧。
毕竟他不借她钱的话,之后可能还要再麻烦他一段时间,同在一个屋檐下,关系闹得太僵也不太好。
二则是徐医生提醒了,他必须每天保持正常的心情,不能受刺激。
虽然她不知道生气算不算受刺激,但终归还是让他开心点比较好。
正当她在外琢磨着该怎么道歉,书房里的顾时延已经搞清楚温思婳突然提出要搬出去的理由,心生一计。
深邃漆黑的眸望向窗外,眸光微闪,凛冽寒风拍打着窗户咔咔作响,浓墨的黑云压低,瞧着又要下雨了。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卑鄙,将自己伪装成弱势者,利用她的善良和不忍,一次次逼迫她妥协。
可只要能让她留在自己身边,卑鄙一点又怎么样?
“笃笃笃——”
敲门声恰好响起。
顾时延调整了下姿势,整个人窝在总裁椅里,单手支着额头,微阖上眼,嗓音沙哑有气无力:“进。”
咔哒一声,温思婳推门而入就见他这番模样,心一紧,连忙走了过来:“你怎么了?”
不会吧?
她真把他气发病了?
顾时延闭着眼,靠在椅背上抿唇不语,大拇指和中指揉捏着两边太阳穴,白皙的皮肤在灯光下更显苍白,眼尾泪痣添了几分病态。
他微微往旁边偏了偏头,做出一副不想搭理她的姿态,眉头皱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