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那茶楼生意,看着忙活,每日有进项,可卖吃的能赚几个钱?每日赚的那点零碎是喂不饱他们大胃口的。
便是不去打听,谭文杰也知道那些父老乡绅必然又悄悄到黄赌毒三大项里捞偏门了,又担心这群混蛋将目光再次落到自己身上,所以他也会防备着,给镇上那些闲人们一些赏钱,让人时不时传递消息。
知晓谭老板出钱最大方,就算没什么承诺,那些人也会留心各种各样与谭家有关系的小道消息,万一哪一条消息有用,就能换钱。
谭文杰只能算商业上的大爷,让村镇的钱财不管怎么流通都要进他的手里走一遭。
那些父老乡绅才是一言九鼎的真土皇帝,每年浸猪笼、吊死、杖毙等私底下杀的人便不知有多少,一言可定族内人的生死。
宗族之内亲亲相隐,法律?乡绅父老便是法律,若谭文杰没枪,他也早就被就地正法了。
“花老酒?怎么,找我有事?”谭文杰刚走出铺子,便见花老酒凑了过来,知晓他肯定有话说。
“谭老板。”花老酒冲着谭文杰拱了拱手,“那位石少爷,是您府上的贵客?”
“石少爷?”谭文杰一顿,“他怎么了?”
他是知道石少坚在外面瞎玩的,有石坚在身边对方都憋不住要去窑子里,后来石坚整日跟自己在一起,那石少坚早就自由到起飞了。
最开始他还担心对方用法术害人,但后来让人跟了半天,发现石少坚每天也就是花钱找乐子便不在意了,花钱逛妓院才几个钱。
他老子都不管,谭文杰何必咸吃萝卜淡操心,所以平时就找点借口给石坚送钱,几十块大洋他是不看在眼里的,就当雇佣石坚作为技能导师的费用,至于石少坚是不是拿去嫖,根本不重要。
“出事了!”花老酒压低声音,“就在刚才我路过那云烟烟馆的时候,听说那位石少爷欠下了八千大洋,对方只给了一天时间筹钱,明天就要见官。”
八千?谭文杰眼皮一跳。
石少坚才来几天?在这之前他们父子二人手里只怕50大洋都没有,没想到才几日时间,石少坚便敢这么大手大脚,还真是天生学坏作恶的材料。
花老酒都知道石少坚是谭府贵客,云烟烟馆能不知道?对方不是冲石少坚去的,是冲自己来的啊。
谭文杰朝着铺子里招了招手,掌柜的立即反应过来,拿了钱来赏给花老酒。
“多谢谭老板,祝您生意兴隆,财源广进!”说了句吉祥话,花老酒欢天喜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