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啊”她伸个懒腰说道。
“姑娘,现在是春天啊。”青丫说道。
“意境意境,别抠字眼。”刘梅宝笑眯眯的答道,一步迈了出去。
青丫挠着头跟在她身后,觉得自己的小姐不愧是有私塾先生教过的,说出话的很是高深。
她们两个住的屋子其实一间用于存放干柴的杂货间,迈出门,就站到了院子里,斜对着两间尚算整齐的瓦房。
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正将一根木棍放好,一手抓着一个斧头,在他脚下,散落着几块劈好的柴。
“少爷,”青丫忙踮着脚跑过去,张口要说话。
那男孩子忙冲她做个嘘声动作,青丫领会,立刻掩住了嘴,缩头笑了笑,一手接过斧头。
“少爷,您这么早就起来了?”她放开手,又将声音拔高笑着说道。
男孩子也跟着笑了,将脚步走得重重响,一面也亮亮的答道:“我去打水…青丫,你们已经劈好柴了啊…”
说着话他向刘梅宝看过来,笑容憨憨。
刘梅宝忍不住也笑了,用这两天才学到的礼节,冲他叉手施礼。
“多谢表哥。”她走近几步,压低声音说道。
男孩子笑得更憨了,摆着手,面上还带着几分羞涩,“妹妹你病才好…还要做这些我我又帮不上别的…”
声音里很是惭愧。
“狗子”正屋里突然响起一声亮喝,吓飞了树上两只才落脚的鸟。
男孩子立刻不言语了,抓起一旁的两个木桶,飞也似的跑出大门。
青丫也加快了手里的动作,咔咔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院子里响起来,刘梅宝就在一旁打下手,屋门咯吱一声响,伴着踢打踢打的脚步声,走出来一个三十七八岁的,柳眉斜上,面容粗糙,穿着葛麻粗布短褥,下身系条长裙。
伸手挽着头发,朝这边斜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