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寮里几乎没有别的客人,偶尔有人坐过来,很快就察觉不对,匆匆喝上一口茶便结账走人了。
茶水已经续了无数遍,他们还是没有走的意思,看那阵势也许会坐上一整天,卖茶的汉子心里已经不止一遍的哀嚎,为什么偏偏要坐在我这里吃茶啊,城里更好的茶寮多得是。
而此时坐在那里吃茶的三人中也有两人在心里也正犯嘀咕,其中一个手指已经有些不耐烦的敲着桌面。
“二郎这是做什么?”终于他再也忍不住了,低头和身旁另一个汉子小声嘀咕道,“一大早从家里赶过来,就是为了坐在这里吃这劳什子茶水…要什么好茶不能买到,回家吃去,坐在这里有什么好的…”
另一个汉子显然也坐立不安了,但看上去还稳重些,闻言瞪了他一眼。
“二郎做事还用你来说”他低声呵斥道,“不让你来你非要跟来…”
“哥,最近平陆县的冯麻子不安分,我这不是不放心二郎一个人…”先前的汉子有些委屈的嘀咕道。
“你不放心?谁不放心谁啊?”这汉子瞪了他一眼,“你别让二郎操心就谢天谢地了…二郎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瞎操什么心,尽添乱…”
他说这话又看向对面坐着的年轻人。
年轻人穿着半旧的短衫,稳稳的坐着,目光一直看向街口,不时慢慢的端起茶碗喝一口,神情平和,似乎真的只是来休闲吃茶。
街上人流缓缓,忽的年轻人的眼睛一亮,猛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