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郎中忙也去诊看。
“脉弦数肝经郁热之状”他低声说道,再看那姑娘口中亦是开始吐血,根本看不得舌苔,只得问家人还有什么症状。
“没啊,都好好的,吃的好喝的好,以前也没这样啊。”女子的哥哥说道。
“啊,对了。”汉子身旁的忽的说道,“上个月妹妹也流鼻血了…”
“你个败家媳妇,怎么不早说”汉子立刻瞪了她一眼喊道。
“只流了一点,用纸堵上就好了…”害怕的低头说道,“妹妹说不碍事的…哪想到这次突然这么厉害了。”
“姑娘”宋大夫又试图去唤那姑娘问问,无奈那姑娘已经半昏迷了,只得作罢。
“这是肝经郁热,血之所热,气之所逆,热伤其血…”坐堂大夫在一旁说道。
“先别说什么症,止住血是要紧啊。”宋大夫说道,皱眉焦虑。
“用了冷水敷头,敷鼻梁,都不成啊。”坐堂大夫摇头说道,“又行针迎香穴,亦是无法止住。”
二人对视一眼,面上都是苦恼,也有些手足无措。
这二人都是本地人,医术如同这年代所有人一样都是父传子而来,半辈子都活在这小城里,医术本就平常,也没机会也没可能精进,凭着祖辈传下以及自己行医的经验,治些头痛脑热外伤磕碰什么的,还算拿手,遇到疑难大病,都是让患者去府城找高明的大夫。
“大夫,大夫,我就这一个妹妹啊,我娘死得早啊…”汉子大哭起来,就要给两位大夫叩头。
见他哭,另外几个也都跟着哭起来,堂里更是乱哄哄的。
如此热闹,刘梅宝从堂内探出头来,先看那卢岩已经走了,便走出来,站在宋大夫身后看,听两个大夫低声交谈,讨论几个方子,再看那姑娘,忽的想到什么,便走上前几步,站在那姑娘前,矮下身子看她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