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啊,你这些兵是怎么练出来的?听说那些杀鞑子的一多半都是盐丁?”关国威问道。
周围的其他随将也都忙竖起耳朵。
“也没什么,原先都是自己瞎练,练胆子练兵器,后来,解救了一些流民,其中有几个老者,是当年跟着戚爷爷标营,说只练兵不练阵是不行的,我听他们讲的有理,便让他们练去了。”卢岩笑道。
就这样?关国威等人面面相觑,有些失望,练阵什么的,他们自然也是会的,就是戚爷爷也没什么稀奇,像他们这等武官,谁手里也有几本戚爷爷留下的兵书。
“就这样简单。”卢岩看出他们的疑问,便又笑道,“其实鞑子跟我们也没什么不一样,入我境内,本就是贼,既然为贼,必然贪生,如果我等将士有必死之心,怎么会战胜不了呢?”
“贼奴骑射甚是厉害,又多良马精甲,可不是匹夫之勇便能说胜就胜的,他们可不是能随便被吓到的三岁小孩。”关国威身旁的一个将领说道。
“是,所以单靠勇气也是不行的,要勤练苦练,既是杀敌又是自保,还要养战马打造好铠甲兵器…”卢岩笑道。
“那得需要不少粮饷吧?”一个将士忽地打断他,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忙说道。
卢岩点点头。
“是,练兵甚是幸苦,不仅要保证他们吃饱还要保证荤素搭配,算下来,半年成队伍初成,一队百人,共需花费银千两,粮五百石,肉…”他认真答道。
当他说到这里,在场的人便有些丧气。
钱粮…
“好了,好了,不说这个话题。”关国威见说的差不多了,便笑着举杯。
于是大家热闹的共饮一杯。
“老弟,说吧,有什么需要老哥我帮忙的?”关国威放下酒碗,对卢岩低声笑道。
此时其他人已经半晕半醉勾肩搭背的吆喝着出去喝酒了,二人的亲将都知道此趟宴请绝非只是闲吃酒,也便趁机出去,屋子里只剩下他们二人。
“大人能赏脸已经是帮了下官的大忙。”卢岩笑道。
关国威哈哈大笑,伸手给他肩头一拳。
“还跟我客气,咱们行伍之人,没得那些弯弯绕绕,都是战场上杀敌的亲兄弟,有什么话就痛快的说。”他故作不悦的瞪眼喝道,“我们晋兵可不是能随便让人欺负,连句话也不敢说的孬种”
卢岩便笑了。
“是这样,原本此次进京是要定门亲事的。”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