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孩儿曾曾”太子一咬牙,知道这时候不得不说了,便将当初曾想抢在卢岩和李长三之前杀掉卢岩妻子的事说出来。
皇帝听完了一阵剧烈的咳嗽,太子忙唤太医,寝宫里旋即一阵人仰马翻,一直到天色黑下来,皇帝才缓过来。
“你糊涂啊。”皇帝躺在床上,对着在一旁跪着的太子,半日才缓缓吐出一句话。
“父皇,孩儿实在是惧其势,父皇得来江山时日尚短,且天不开眼,又患病如此,孩儿心里实在是怕…”太子跪行过来,颤声说道,“孩儿并非是容不下他,而恰恰是想要容他…”
皇帝想要说什么却又被一阵咳嗽赌上,只得作罢。
“那次他只怕已经怀疑,偏这次山西军又遭如此重创,他心里必定嫉恨孩儿。”太子接着说道。
“不会,这次的事他不会嫉恨。”皇帝喘气说道。
“父皇。”太子忍不住提高声音,“您为什么就是非要这般维护卢岩到底谁是您的儿子”
皇帝看向太子,已经浑浊的双目中闪过一丝冰冷,看的太子不由浑身发颤垂下头,他垂下头,露出微微发白的两鬓,皇帝的眼神又软下来。
“朕得你们弟兄十个,生下来就夭折了三个,余下的又被那毒妇使人下了杀手,接连而亡,千护百佑装疯卖傻才保的下你一个,却是护的太过了…皇帝喃喃说道,与其说给太子听,不如说是说给自己听,他的声音很小,小的太子听不到,他说这话,想要抬手扶一下近在身前的儿子,却最终无力长叹一声而放弃。
室内一阵沉默。
过了许久皇帝缓过一口气,说道,“卢岩此人很简单,只要你肯信,他便可信。”
太子抬头看他,眼中皆是异议。
“那件事他不知道,你就当没发生过,至于此次的事,我说过,此时战事无情,你也无须在意。”皇帝接着说道。
“父皇,现在不是我想不想,而是他怎么想。”太子说道,面带几分不耐烦。
“我说过,你怎么想,他就怎么想”皇帝提高声音喝道。
太子被喊得一愣。
皇帝却又一阵咳嗽,太子好一番抚慰。
“你如果时时刻刻提防着怀疑着他,他自然察觉的到,如果察觉到,便自然也要怀疑提防你,如此不该生的心便会生,所以你要放下,只有你放下了,他便不会生疑,也不会生异。”皇帝喘着气,用力说道。
太子懂了,但还是有些将信将疑,这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