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此时虽然没有抬头,但支着耳朵,等着顾惜灵如何应对!
可不知道为何顾惜灵没动静了!
难道被他说得受不了了?
可这话明明昨天顾惜灵也说他了呀,他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可没有欺负顾惜灵!
按捺不住,周瑾终于抬眸,正好撞到了抿嘴轻抿,眼眸含笑的顾惜灵。
这一看,周瑾眼露怒色,“顾惜灵,你是在嘲笑我吗?”
顾惜灵轻轻摇头,声音里多了几分真挚,“世子,你误会我了。我刚才笑,可不是嘲笑,而是高兴的,因为我有慈祥重规矩的公婆,还有一个英俊潇洒,端方有礼,文质彬彬,才华横溢的夫君。”
“你我虽未有夫妻之实,但我刚刚给公婆敬茶,聆听公婆教诲,你我已有夫妻之名。世子宽宏大量,我昨天那番话,若是换了旁人,说不定当场我就被打得下不了床。可世子却只是一个人来书房,不跟我一般见识。”
猝不及防,居然听到顾惜灵服软了。
周瑾觉得自己的怒气被一团棉花裹住了。
“花言巧语!你能嫁到长宁侯府,是因为用谎言哄骗了惜蓉,我不会喜欢一个处心积虑不择手段的女人。”
面对周瑾的提问,顾惜灵并没有生气,反而幽幽叹息一声,“世子,你被瞒得好苦啊!你这是落花有意,顾惜蓉流水无情啊!在你心里,我抢了顾惜蓉的婚事,可我一个乡下长大的农家丫头,在顾家根本不得父母喜欢,只是依靠父母的愧疚过活,如何跟顾惜蓉抢?”
“谢家,是我那个身为景阳伯的父亲报答谢晋救命之恩,给我定的亲事。顾惜蓉哭着喊着,抢我的婚事,不愿意嫁到长宁侯府。”
“不可能!”周瑾不假思索反驳,眼底深处看,不仅有怒气,还有厌恶,“顾惜灵,你不仅巧舌如簧,还满嘴谎言。我长宁侯府周氏钟鸣鼎食之家,诗书簪缨之族,能是家道中落门庭凋零的谢家比得上的?”
见周瑾又生气了,顾惜灵不急不慢,并没有因为周瑾的话就后退,“世子,你不信?”
“无稽之谈,何如让本世子信?”周瑾挑眉,白皙俊逸的脸庞,多了几分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