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沉吟片刻,然后声音小了些,“夫人,你不觉得惜灵除了才学,不管是智谋和才能,还有果决,都在瑾儿之上?”
宋氏点头,“觉察出来了?惜灵要是不聪明,瑾儿那个倔种,现在能成顺毛驴?”
长宁侯面露尴尬,“夫人,那是你儿子,别说得那么难听。”
“话糙理不糙。”宋氏回答,“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惜灵心思正,从来不贪小利。她比瑾儿厉害,还能劝得动瑾儿,是瑾儿的福气。”
长宁侯讪讪笑笑,“夫人,你不怕瑾儿夫纲不振吗?别人家的婆婆,都巴不得儿媳妇对儿子言听计从,百依百顺。”
宋氏斜着眼,瞄了长宁侯一眼,“我虽说不聪明,但这些年,也没少劝你不要冲动,做糊涂事情。至于瑾儿,有缺点,惜灵的能够弥补瑾儿的不足,这才是真贤良。”
“那些打着贤良的名声,给丈夫安排左一个通房,右一个暖床的,表面大度,内里恨不得弄死所有霸占丈夫的女子,我才看不上呢。”
“瑾儿一心一意对惜灵,惜灵自然会一心一意对他,也愿意给他筹谋。若他不知道珍惜,那自求多福吧。反正那时候,咱们孙子孙女大了,丈夫对惜灵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长宁侯周泽脊背发凉,坐立不安,特别心虚,“夫人,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也比不上瑾儿和你肚子里的孩子?”
宋氏瞟了长宁侯一眼,“有些真话,你还是别听为妙,免得听多了,心里胡思乱想。”
长宁侯惆怅,“一失足成千古恨,我错了,当初我真的是鬼迷心窍了。”
宋氏见状,摸了摸还没显怀的肚子,笑了笑,“侯爷,也不要妄自菲薄。至少你在我心里,排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