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昭昭冷静下来了,“我原先还在好奇,赵四是她的财神爷,她怎会给我们透赵四的底?现在我全想明白了。”
“你是说……”小多神色一滞,“你是说那院子里不停哭喊的东西,就是……”
昭昭斩钉截铁道:“就是县太爷的小姐,那个姐儿的主子。”
小多怔住,他没攀上墙头看,却能听出那声音是个哑巴,再念及赵四对她的态度,便摆手道:
“不可能,县太爷家的小姐早就死了。”
见昭昭疑惑,他解释道:
“我比你长几岁,在外面走动的时候更勤,知道的事比你多也不奇怪。”
“这事儿在我们县是禁忌,我是从一个老乞丐那儿听来的。”
“县太爷只有一位小姐,名姝,生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与兵马司黄大人的公子有婚配。二人郎情妾意,该本是神仙眷侣。”
“可谁能料到,待嫁闺中的姝小姐竟莫名其妙大了肚子。黄大人兴师问罪,咱们县太爷碍于脸面……”
小多声音低下去,讳莫如深:
“逼姝小姐自尽谢罪了。因为这事不太风光,丧事办得极简单,全县没几个人知道,知道的也不敢提。”
昭昭心中发寒,难怪赵四会对暗门姐儿那么好,砸那么多真金白银上去,岂非没有笼络封口的意思?
一个可怕的猜想从昭昭心里,蛇一般钻到了嘴边:
“小多……赵四原本是府衙的小吏,后因犯事被除出吏册,可这么多年过去了,有谁知道他当初犯的是什么事吗?”
“我原先还是太蠢了,以为他放印子钱的事官府不知道,现在想想,怎么可能不知道?不仅知道,他最大的靠山就是县太爷。”
昭昭的目光穿过夜色,穿过黑漆漆的屋檐瓦片,与在暴雨中哭喊的姝小姐对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