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倒是听得有兴致,默了会说:“得寻个法子和她搭上话,认识认识。”
“认识她做什么?”云儿不解。
“站得高才能望得远。”昭昭道,“她若真的有来头,我们和她混熟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天一亮,孙管事领着七八辆马车出了城门,日头毒辣,天地似蒸笼一般。
临近几个县都已走遍了,人也挑得差不多了。这批姑娘里货色好的不在少数,孙管事一手摇着扇子,一手翻着名册,问身边的婆子:“你觉得能出手几个?”
“不好说。”婆子摇摇头,“宁王府的宴上来的贵人多,按以往的惯例,散场后就会有各家老爷派长随来买人,可这次……”她瞟了眼京城的方向,“若是那位爷也来了,势必要在云州盘桓些日子,这期间哪个带乌纱帽的敢狎妓?”
“那位爷?”孙管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从茶案边拿起一根金簪,递给婆子:“昨个儿那姑娘给我的,你瞧瞧,这像不像内廷的工艺?”
婆子细细瞧过,皱起眉:“怪道,还真是……也不知她从哪儿来的。”
正说着,外面一阵嘈杂声。车夫挑开帘子,禀告道:
“管事,后面儿有人中暑,晕在车里了。这日头实在毒,要不去前面的林子歇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