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确实不该。可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出身低贱又如何?她的运到了,抓住了,攀上了,鸡犬升天了。
人心真是奇怪。雀儿不屑在任何人面前卖弄,却想向昭昭证明她说的话都是错的。
雀儿怯生生地扯了扯意行的衣袖:“……七哥。”
意行放慢步子,侧目看向她:“怎么。”
雀儿摇了摇头:“看见朋友了。”
她回过头望了一眼跪拜她的昭昭,意味深长。
重开宴。
方才的淫靡混乱一扫而空。
官儿们老老实实地坐在席上,姐儿们也规规矩矩地弹曲跳舞。
徐知州没外放前,曾在京中任事。他虽然没和意行打过交道,但听自家座师江首辅谈论过这位蛰伏多年后终于熬出头的七殿下是个什么脾性——心中万山千壑,面上波澜不惊。睚眦必报,无情无义。
他不敢怠慢,于是将意行的座设在了高台上,他则在旁边规规矩矩地弯腰侍奉。一边像述职似地说起他到任云州后的所作所为,一边往席中抛眼色,示意下面的官儿们起身进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