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臣九虫、钱将军、闾丘德远、西河少微四人也都啧啧称奇,又问其来历,屠离休便说是由一个痴情之人呕出的鲜血变化而成。臣九虫叹道:“真是天下奇宝,难得一见。你可试一试,看能否放入纳魂袋中。”
屠离休取来一袋,将血玉海棠呈于袋前。纳魂袋立刻张了口,将血玉海棠吸入袋中,随即紧紧闭上。
众人都拍手称奇。赤颍瞳高兴道:“大好事,大好事。此血玉海棠便可做物元了。如今已得一元,其余四元,也不难找了。”
臣九虫捻须道:“我也想到一件事,或许能助兄弟一臂之力。”屠离休问是何事。
“我们初到此地时,与盘踞在此地的一个草头山神打斗。那草头山神凿开大山,采了石髓为食,你可记得?”
“自然记得。这山是蛮朴子变化而成,那石髓便是蛮朴子的命血了。”
“你走之后,我和钱将军镇守此处。我们见到石髓流出之处已成裂隙,于是取山石修补,终于补上了裂隙。可已经流出的石髓在崖下堆积,已成一座泥潭。这些石髓是蛮朴子的命血,若是放在野地里任其曝晒毁烂,岂不可惜?以我之意,可将其作为五元之一的命元,为你炼制魂魄,岂不美哉?”
众人听了,都觉得可以一试。西河少微道:“石髓本就是山川之精华,况且这也是蛮朴子的命血,若能为屠离休再生造化,也算是一桩好事。”
几人便决定去石髓堆积之处看看。屠离休、赤颍瞳、臣九虫、钱将军都不能驾云,闾丘德远与西河少微便各携两人,乘风进山。
到了地方,果然见崖下有一石潭,其中石泥堆陈,足足有数车之多。屠离休取出一个纳魂袋,走近石潭,祝祷道:“小仙有难,求石髓为命元,以解灾厄。若能遂我心愿,请入袋中。”
说来也怪,那潭中之石泥忽然如同沸水一般翻滚起来,片刻之间,整潭泥水便缩成鸡卵大小,随即上下腾跃几次,钻入纳魂袋中。众人拊掌大笑,五种精元,立刻就寻到了命、物两元,真是大喜事。
赤颍瞳心急,问臣九虫道:“法师,剩下的三种精元又该向何处去寻?”
臣九虫沉思半晌,道:“切不可心急,要一样一样慢慢找。我游历天下,曾在一位老法师处得知,蜀地有大椿树,以八千年为一季,久历岁月,饱经时光。可以去蜀地找大椿树,或许能在那里寻得五种精元中的时元。”
赤颍瞳道:“知道地方便好,也免得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转。”
臣九虫道:“我在此地,是为了向钱将军传授清心符的咒法,如今咒法已经传授完毕。但眼下还有与河神比斗之事,等办完了这件事,我可以同你们一同前去。”
屠离休点头道:“这是眼下的一件大事。我们一起应对,与那河神分个高下。”于是将五个纳魂袋收入乾坤太一图中,和众人回到山前草屋处,只等来日比斗。
到了和河神比斗的日子,闾丘德远、西河少微、臣九虫、钱将军、屠离休、赤颍瞳六人早早在水坝底下等着。将到中午的时候,只听水声如雷,琼水河里波涛起伏,分向两边,从里边走出一支水兵来,尽是鱼虾蛙鳖之类。接着从水中爬出六只老龟,拖着一只车辇缓缓驶出。车辇周围,尽是持矛举旗的卫士。一队人马浩浩荡荡,在水坝前摆开阵势,好不威风。车辇上坐着一人,锦衣玉带,这人便是琼水河神了。
琼水河神高坐车辇上,看着闾丘德远等六人,道:“你们就来这么点人,如何赢得了我?要是斗败了伤着了筋骨,连抬你们回去的人都没有。”这一句明显是挑衅,一众水族附和着哈哈大笑。
闾丘德远道:“大话别说得太早了。区区一群臭鱼烂虾,抬手就收拾了,那还用得了许多人!”
河神“哼”一声,轻蔑道:“今天就让你们看看本河神的厉害!你们既然是修行之人,想来也会一些仙术。咱们第一场就比法术如何?”
闾丘德远道:“法术就法术,难道我们还会怕你?且问怎么个比法?”
“我的河水中有一只夜明珠,藏在此地上游五十里的暗流涌动之处。咱们两家各出一人,谁能先找到夜明珠带到此处,便是胜了。如何?”
河神这么一说,闾丘德远暗笑不已,道:“好,就依你言!”转身对着西河少微道,“师弟,这次正好是你显身手的时候。”原来西河少微蓄养了一只水貂,正是自己修炼之物。这只水貂是水中好手,潜江入海,如履平地。这次比的是水下功夫,正好是西河少微擅长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