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不是她说这些事的好时机。
沈初禾手微捏成拳头,不答反问,“您今天怎么过来了?”
“您?”容聿川抓到了个字眼,头微侧了一下,勾唇,眼神意味不明,但其中散发出的光芒又尖又刺,格外危险,又透着一股桀骜不驯的贵气。
沈初禾抬起头来,坦然和他对上,“是啊,您是长辈,该用尊称。”
“你爬床的时候,没想过我是长辈?”
沈初禾被噎了一下,眼底浮动着莫名的耻辱。
“当时年纪小没想那么多,现在长大了,脑子清醒了,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其实那一晚,她也不过刚满十八。
但凡那时再晚一步,她都可能会被容书华拿去做人情,设计打包送给容家的生意伙伴了。
用容书华的话来说,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鳏夫,名声在圈里出了名的恶臭,家里有个比她还大的傻儿子。
而容书华的目的,是要彻底毁了她的一辈子,把她牢牢攥在手里,折磨她,控制她。
那个时候,她太年轻,没势力,没倚靠,毫无反抗之力。
是她勾的容聿川。
这份源头上的错,她犯下的,她认。
容聿川正看她。
虽然不比十八岁时胆大妄为,但此刻眉目间一片淡然,眼帘微垂,这幅模样……倒是和往常有些不同。
他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莫名有些痒意。那里还残留着沈初禾那张小脸的温度。
他轻斥,
“是吗?知道什么不该做,还玩绑架这一套?还是我的话,全当了耳旁风?”
“我没有绑架她。”
沈初禾即时应道。
“我一没人脉二没钱,从哪找那些绑匪,我有什么东西值得那些绑匪豁了命的来帮我绑架人?”
容聿川一早警告过她,不能伤害容家人,特别是容佳思。
在他眼里,她和容佳思由小到大积怨颇深。
但他怎么不想想,哪次容佳思是真的吃了多少亏?
“所以你在老爷子面前承认,是为了离开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