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禾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恍恍惚惚回到房间的,清醒过来时,她闻到了房间里的腐臭味。
房间很乱。
被人狠狠砸过了。
屋子里唯一的家具,一个破旧的梳妆台上面,一片凌乱,有裂痕,有被压碎的镜子,还有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垃圾。
她床上铺好的被子上,睡着一只死老鼠。
臭味大概就是这么传出来的。
不用想,又是容佳思干的。
她做这事儿不是一次两次了。
已经很久没回来住过,看房间被毁坏的程度,容佳思大抵不止来过一次吧。
她住的和同仆人保姆是一栋楼,也不会有人会关注到她这间屋子。
但她现在也无暇顾及房间里的脏乱,她觉得有点累,精气神被抽空了一样的累,打不起精神来。
将床上的被子一卷,整个扔在了地上,她躺了上去。
很困,很累。
从前从未有过的疲惫。
她闭上眼睛,梦里的一幕幕仿佛电影希望在她脑海里放映,交错着现实,一会是江北霁的脸,他说“我要娶你”,一会是容聿川的脸,他说“你不配”。
头要炸了。
但头脑异常清醒。
沈初禾睁开眼睛,明明打从心底里又困又累,却又实在睡不着。
刚直起身子来,脑子又是一阵眩晕。
她怎么了?
第几次头脑发昏了?
她的身体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正想着,门被人一脚踹了开。
沈初禾抬起头,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耳光。
一阵耳鸣声让她缓了好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