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我不该回来,也不能回来。可是现在我回来了。”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下官有一事不明。”
“你应自称‘罪臣’。”坐于太守府上,那原本是吴承所在的位置,李萱萱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何事不明,可以说来。”
“下官扣下了粮草,派出了伏兵,结果军师竟能带回来如此多的肉食。”吴承把头一偏,语气中不乏自嘲,“若是匈奴人的粮食如此充足,又怎会南下抢粮?”
“如此多的粮食,究竟是从何而来!”
“得仙神相助,天佑女帝,天佑我太傅一脉。这个答案,你满意吗?”唇角勾起一抹轻佻,李萱萱随口吩咐,“把他带下去吧。”
“李萱萱!你真敢将我治罪?我是云州太守,是封疆大吏!就是太傅大人也不敢轻易处置我……”
“前云州太守克扣粮草,拒开关门,在我等入关之后畏罪自杀了。众将军可得替萱萱作证才是。”
“正如军师所言!”
“让将士们都好好休息一晚,明日启程,回往长安。”
“遵命!”
交代完所有事宜,李萱萱回到房间,那里早已被梓青收拾干净,一口大坛子立在中央。
卸下所有面具和铠甲,卸下在将士面前那完美无缺的军师形象。李萱萱无力地靠着坛子,缓缓坐到地上。
先生,又被您相救一次。
先生,若您可以听到萱萱的声音,能否暂且显灵,让萱萱一睹您的面貌容颜?
“先生,请容萱萱暂且撒娇。”
“先生,萱萱好想见到你……”
紧绷了整整三天的神经缓缓放松,像小女孩抱着心爱的毛绒玩偶一样。
她靠在坛子旁,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