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弥艾显然没有想到，项学微姐姐的生日宴竟然是在某家专门提供男色服务的会所。

包厢内的氛围太过混乱，为首的女人姿态放松，身边围绕着四五个各有千秋的年轻男人。

其他人参加宴会的客人也不例外，欢歌笑语声中，缩在角落的弥艾与项学微显得格格不入。

项学微干脆和徐孝元说了一声，两人去顶楼餐厅吃晚饭。

电梯上，好友开始解释。

“你别看孝元姐这个样子，她人其实很好，只是她毕竟是徐家的继承人，这个身份本来就很招蜂引蝶。”

弥艾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懂，女人总是拒绝不了漂亮又乖巧的男人，这不怪她。”

项学微长叹了一口气，“你别看她身边总是围着一群男人，其实她很长情的，她和第一个男朋友分手之后，再谈恋爱找的男人全都是她初恋的样子。”

两人又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无奈一笑。

“你怎么没挑两个？万景这里可是正经场所，不是酒吧里的那种坐台少爷。”

她没有点是因为她是公众人物，在这种场所出现就已经不太好了，要是再被人拍到左搂右抱，她们团直接就地解散。

弥艾歪头看了她一眼，项学微立刻懂了。

“没有看上的？”

“……我不喜欢这种。”

在这个环境下遇到的男人总是让她忍不住想起某些传染病。

而且她虽然喜欢男生主动，但并不喜欢男生把欲望表达的太彻底。

就像穿衣服，太暴露就容易让人丧失进一步了解的欲望，只有那种似露非露，或严谨到把纽扣一丝不苟的系到脖子上的禁欲感，才能令她提起兴趣。

好友身边从来不缺异性，项学微也不再问，她只是看其中有两个长得和弥艾高中的初恋有点像，这才提起来。

弥艾这些年找的男友没有一个和初恋相似，在她看来这就是不愿意去想起某个人的表现。

这代表着什么不言而喻。

好友肯定是被初恋伤得太深，不然也不可能对过去回避不谈。

她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开口问：“你还记得陶恩清不？”

弥艾迟疑了一下，这才将名字和人对上，“记得，怎么了？”

犹豫了，代表着有心事。

项学微的眼神更加扑朔迷离，“你们当初怎么分手的？”

“……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他们高二时确定关系，感情一直很稳定，直到高中毕业，陶恩清突然提出分手。

理由是她不爱他了。

证据则是她和其他几个男生的聊天记录。

弥艾发誓她只是和几个人在商量暑假补课的事，约在咖啡店见面也只是对方觉得那里比较安静，奶茶和冰淇淋也是对方友情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