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汾阳侯还是烟烟壹息，都被这个假设惊出一身冷汗，现在联想起种种前事，这一“假设”基本上已经成为事实，只有这样才能完美地解释几乎所有的事情。

凤翔神不知鬼不觉地升级领地；汾阳侯的权力被逐步架空。这些事例无不说明，汾阳侯很有可能早已被识破！

“不可能，我身上有变身令，怎么可能被识破？”汾阳侯似乎不愿意相信这一事实，但恐怕连他自己都知道，在赤裸裸地事实面前这句话是多么的苍白无力。

两人都失去了说话的欲望，默默深思着，只不过各自的想法不同罢了。

汾阳侯先是惊骇莫名，接下来反倒觉得如释重负，煎熬了这么久终于得到了解脱的机会，虽说这样的方式并非很完美，但总算不用再成日担惊受怕。无论如何，对于汾阳侯而言，这场无间道的游戏总算到了尽头。

烟烟壹息思考的重点却又不同，他能被“老大”委以重任，本就是头脑清醒之人。再次推敲一番后终于有了定论：几乎可以肯定汾阳侯已经暴露了！

苦心安排，费尽心机，现在看来不过是一个笑话！

虽说在此次行动中，已方获取了不少凤翔的机密情报，但并未能对凤翔造成实质性的打击。换个角度来看，此举反倒是成全了凤翔的发展，至少使得凤翔在二级乡镇急需官吏的时候，来了个“雪中送炭”！

在安插内奸的行动执行之前，“老大”出于谨慎的性格，还是对这种情形出现有着充分考虑。当内奸暴露的时候，烟烟壹息需要做的便是：在凤翔拗开汾阳侯的嘴巴继尔顺藤摸瓜之前，先行将这根藤彻底斩断。

虽说失去一名官吏人才可惜，但为了领地的安全，这样的断然措施不得不为。关键时刻，壮士断腕是必须的！

烟烟壹息怎么着也是42级的弓箭手，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npc普通官吏，还是有着绝对的优势。毕竟，象焱炎那样的变态恶魔，全游戏中也只有一个。

“谁？”

烟烟壹息一声沉喝，望着汾阳侯的背后，可怜的npc官吏只道真有人来，扭头望去时浑未发现烟烟壹息已摸出了一把匕首，悄然指向自己的脖子。待到发现时，匕首已经顺利地抵达了目的地。

汾阳侯能成为官吏，也不是糊涂至极点，“狡兔死，走狗烹”的例子多不胜数，那位主公能派他卧底，失去利用价值且暴露身份后杀人灭口似乎也没什么不对。眼一闭，静待着最后那一刻的来临。

但那把匕首就那么定在汾阳侯的脖子上再无寸进，难道烟烟壹息还想多折磨自己一会？貌似这样的做派太不厚道，这可比直接一刀吓人多了！正准备开口时，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凤翔的人，不是你们想杀就能杀的，即使他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