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牛能自创商会，并在数年之间使和气商会得到长足发展，着实难能可贵。你提议将自己商会的人手撤走，将商会各个办事处和销售网络交给我们糜氏，大概是认为，糜氏非常需要和气商会在凉州和司隶的销售渠道，而凤翔城随即又可以用和气商会的原班人马组建新的商会，在新的地域或商品领域重整旗鼓，如此两全其美的提议，糜氏应该欣然接受，老夫说的可对？”

某城主心头一凉，脑子里飞快地分析着。

不等阿牛回答，老人已淡然一笑：“不瞒阿牛城主，以糜氏现今的实力，和百余年积累下来的人脉和底蕴，完全有能力将生意做到大汉朝每一个角落，其中自然包括司隶和凉州。和气商会这样的小不点都能在那些地方立足，何况糜氏？糜氏之所以并未轻易对外大肆扩张，不仅有稳扎稳打的考虑，更因为在大汉朝境内的豪门巨商间，多年来形成的一种默契，心照不宣的约定。。。具体情形阿牛现在无须知道太多，你只需明白，糜氏并不需要和气商会的网点和渠道，一点都不需要。”

阿牛能感觉到，老人这番话并非在诓他。

“至于凤翔未来五年的特产独家代理权，换作平时，对糜氏还颇有吸引力，可是。。。听说前段时间‘北四友’的陈容死在凤翔境内，臧洪誓言血债血偿，凤翔城虽英才济济，以一城之力抗击青州府，恕我直言，无异于螳臂当车。”

某城主应道：“所以我不惜代价也要当上齐国相。”

老人话音一沉，正容道：“但阿牛无法保证凤翔城能扛住青州府的持续攻击，就算你将齐国置于手掌之中，情况依然不容乐观。我们的结论是，与凤翔合作风险极大，糜氏利益无法得到保障，我们的巨额投资，很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老人看得很透澈，阿牛根本无从反驳。

正当阿牛感到绝望的时候，老人又笑了，道：“不过，正所谓富贵险中求，只需阿牛答应两个条件，糜氏愿意给予一定程度的支持。”

老人的条件很简单。

其一，阿牛所辖之地，须为糜氏的发展尽可能提供便利；

第二条，顿时让某城主惊得直翻白眼。

“犬子近年来打理家族生意甚觉疲累，有心和弟弟一样在外闯荡一番，凤翔晋级都城后正是用人之际，若阿牛不嫌子仲粗鄙，就随便给他安排个差事，让他在你那里混口饭吃吧。”

ps：我承认，有些家伙很强大，这都猜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