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县城,我们派去接手的官吏回报说,府库象是被毛贼洗劫过数十次一般,家徒四壁空空如也,老鼠都饿死了好几窝。如果那些财物没有被送进州府的府库,上使回去后最好告诉贵上,彻查此前齐国境内官吏是否有严重贪腐行为。”
“所以,在真相未查明之前,州府要求齐国另行缴纳今年税赋的要求,凤翔无法办到。我凤翔也正就此事进行调查,主公说了,查出是哪些人动了府库里的财物,无论对方权势有多大,也要讨个说法。”
州府官吏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何尝不知转移齐国财货的是谁?
被孙良当面损了几句却无法还嘴,让这位官吏大觉自尊心受损,而且这也不符合他此来凤翔的初衷。
眉头一皱,官吏抬首望天,冷冷道:“凤翔接手齐国后府库有多少钱,都是你们一面之辞,郑阿牛要查出谁动了府库里的钱,也是你们自己的事,州府管不着。不过,该交的税赋可不能耽误,若你们一年查不出真相,税赋就先赖上一年?”
“我今天只想知道一件事:今年的税赋你们交不交?什么时候交?”
至此孙良已能断定,州府官吏这次根本就是来找事的,孙良的性格虽然偏于谨慎小心,但对方摆明了欺上门来,且言行间已辱及领主,孙副城主的火气也涌了上来。
孙良站起身来,目光犀利如刀,不答反问。
“阁下在州府任何职?俸禄几何?”
那名官吏被问的一楞,正有所不明所以,孙良已继续道:“我家主公因平定黄巾叛党有功,被先帝册封为昭德将军,虽是个虚衔,却也占着五品序列。本次出任齐国相,职级虽未提升,青州府里有资格直呼我主姓名的唯有臧洪一人,你算什么东西,竟敢以下犯上,莫非欺我凤翔无人么!”
孙良是个老实人,但老实人的火气上来了,声势也很大。
其实,以孙良的温和性格,再加上凤翔与青州府目前的微妙形势,州府官吏只要适时作出点姿态,凤翔人多半也不会真拿他怎么样。但坏就坏在这厮不识时务,臧洪单单派他到凤翔来,最大的原因就是此君平日里为人狷狂,自以为是,谈和轮不到他出马,谈崩则是不二人选。
州府官吏不仅未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反而气急败坏地对孙良发难!
孙良从未接触过此等不知死活的刁民,自忖与对方作口舌之争未免贻笑大方,遂冷哼一声,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