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楷沉声道:
“公则先生这是何意?”
郭图笑道:
“郭某受二位将军款待,与二位将军一见如故。
吾不忍二位受刀斧加身之苦,故而为二位将军指一条明路。
只要二位将军能够倒戈卸甲,以礼来降...
吾主定对二位将军以国士相待。
封侯拜将不在话下。”
单经看着郭图道:
“公则先生,你是来当说客劝降我们的吗?
公孙瓒将军麾下,从无屈膝投降之辈。
你公然劝降我等,是觉得我们手中宝剑不够锋利吗?”
单经这番话说得言辞犀利,甚至还有种恐吓郭图的意味,可郭图却一点都不怕。
从他称自己为先生,又称公孙瓒为‘将军’而不是‘主公’就能看出,单经已经有所意动。
虽然用宝剑来恐吓自己,可却连剑都不拔,还有什么可畏惧的?
知道了田楷和单经的态度,郭图的心态就更加放松了。
他笑着对田楷、单经二人道:
“我知二位将军乃忠义之人。
可二位将军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这满城将士想一想吧?
如今公孙瓒将军已然放弃了幽州,只要我主大军攻城,顷刻间便可将易京踏为齑粉。
二位将军当然是不惧死亡,可你们也不想看到数万将士随你们一同阵亡吧?
二位将军对公孙瓒的忠义,乃是小义。
拯救数万将士,则是大义!
两位将军,何不舍小义而取大义?”
田楷见火候差不多了,对单经点了点头,而后叹息道:
“非是吾等不为公孙将军尽忠,实在是不忍看到麾下的弟兄们丧命。
公则先生的要求,我们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