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老头是个闷葫芦瓢儿,但仅仅就这半句话,就足以体现黄老头对周子言的不满,以及对江雪雁的心痛。
周子言原本一番好意,这时候却被几个老人轮番讨伐,而周子言也不敢有半句犟嘴,只得苦笑着躲到一边,省得继续让几个老人骂个狗血淋头。
黄妈妈一手托了江雪雁的脚,一手拿着药酒瓶儿,用牙齿咬开瓶塞,然后倒了些许药酒出来,淋在江雪雁的脚背上,然后放下要酒瓶儿,柔声说道:“孩子,黄妈妈给你揉揉,放心这没多大点儿事,你要是耐不住痛,就叫一声……”
江雪雁咬着嘴唇,忍痛点了点头,但是黄妈妈的动作很轻柔,手掌在脚背上抚摸着,虽然有些糙,但真的不痛。
轻轻揉了一阵,黄妈妈这才说道:“快差不多了,孩子,待会儿,我叫一二三,就给你脱臼的骨头复位,这可能有点儿痛,但你的好好的配合我,好了,你忍着啊,一……”
刚刚崴着脚的时候,那股刺痛差点儿让江雪雁通昏过去,现在想想,江雪雁也还有些胆寒,听黄妈妈说,叫道“三”之后,就要给自己脱臼的骨头复位,所以,江雪雁在黄妈妈叫了“一”之后,江雪雁立刻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接骨头复位时的痛苦。
殊不知,黄妈妈轻柔的抚摩着江雪雁的脚背,过了好一会儿,都还没把“二”叫出口,而是在突然之间,握江雪雁小腿的手,如同化成了一柄钢抓,死死地箍着江雪雁的脚背,而另一只手,同样如同铁钳,箍着江雪雁的脚背,猛力一拉。
只听见“喀”一声微响,江雪雁的脚顿时复位。
而江雪雁顿时感到一股比刚刚崴脚是还要痛苦的痛楚,瞬间在身上到处乱窜,江雪雁顿时差点儿晕了过去,可奇怪的是,这个巨大的痛楚,仅仅只是维持了几位短暂的一瞬,之后,即如是脚上,也感觉不到先前的痛苦了。
江雪雁能够感觉到的,反而只有黄妈妈如同铁钳一般的双手。
这时,黄妈妈淡淡的一笑:“说道”好了,骨头以经复位了,我再给你推拿推拿,省得积下淤气淤血。”
说着,黄妈妈开始在江雪雁刚刚复位的脚上,推拿揉捏起来。
不知道这个时候是黄妈妈的手很轻还是药酒起了作用,江雪雁只感觉到黄妈妈的手,每揉一次,便有一股清凉的气息从脚踝处浸入肌肤,直透骨髓,原先脚上感觉得到膨大涨痛,渐渐地消失而去。
忙活了足足半个小时,黄妈妈这才帮江雪雁穿了鞋袜,放下江雪雁的脚,笑着说道:“孩子,站起来,试试!”
江雪雁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李春秀的扶持之下,勉强站了起来,不过江雪雁不敢太过用力,怕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