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
寇立的左肋,多了一条半尺来长的血痕,皮肉外翻,又湿又热的温润,在数息间浸没了小半个袍子,火辣辣的触感,以及锥心般的疼痛接踵而来。
而滴血的,却不仅是其中一人的刀尖,还有寇立的十指手指,血液覆盖了大半指身。
一个砍人队大汉双目突起,‘咯咯’叫了几声,跌倒在地,喉咙口被剪出巴掌大的口子。
另一个水龙帮汉子则在同一时间,捂着半张脸打滚惨叫,这家伙不仅是脸骨被扣碎,还有一个眼珠也扣烂了开来,好似酱染的葡萄。
空胸拔顶下塌腰,扭步合膝抓地牢。沉肩坠肘伸前掌,双脖须转虎口刀!
虎扑弓步双虎爪!
猛虎食人,一扑、二剪、三翻,虎扑之后,寇立下意识施展了爪击,就像是当初赵教习所演练的那般,只是威力早已超越了他的层次。
“呼、呼、呼”寇立一边喘着气,一边艰难的走着,脚下像踩了棉花似的,不仅是那沾血的后背,浑身上下都是又湿又潮。
这是因为紧守的毛孔穴位全数崩开,体内精气一下子散了大半的缘故。
按照江湖上的说法,这叫做排气散劲,乃身体筋骨疲惫过度之征兆,寇立之前连废三人,扑杀二人,对于一个练功不足二月的菜鸟来说,已是不可思议了。
‘果然,少了这十来个人,围困大网便破了一角,以我的听力和耳力,就差最后一步!’
“才练武不到两月,却能将桩功融入拳术,明明是入门的猛虎拳,居然能打出虎劲兽势,你到底隐藏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