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夫子,在当地也是著名人物,综其一生,可说是少年神童、青年风流、中年风雅、晚年还没到呢。
按照夫子自己的说法,当年他全盛时的战绩,江南的青楼妓馆,十家有九家是不收钱,剩下一家的花魁,他没看上眼。
当然,这都是当年的故事了,自古神童如名妓,老了就不值钱了,所以才在这乡下私塾厮混度日。
寇立打量着眼前的贾夫子,蜡黄脸、八字胡、半驼背,心中微微叹气,又是一个靠才华吃饭的。
不过真要没有才华,以对方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态度,这私塾也待不下去了。
既然夫子回来,这冲突自然是不了了之,大白鹅他们拜会夫子后,便就离开,只有寇立私塾为家,留了下来。
茶香四溢,师徒二人对桌而坐,饮茶叙旧。
“俗话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寇公子你数年未归,私塾的鸡倒是一只没少,看来这仙是没修成啊,”贾夫子冷嘲热讽,不过看的出来,没多少生气,反倒是为对方的归来感到喜悦。
“快了,快了,还差迎门一叩,”寇立认真道。
贾夫子自然不信对方鬼话,冷哼一声,道:“那你回来做甚,盘缠用尽了?”
“没有,准备考个状元玩玩。”
“咳咳,就你?”贾夫子差点没把口中茶水喷出,诡异的看着对方。
“当然,今年乡试,明年二月份会试,会试之后就是殿试,也就一年不到,”寇立算了算,回道。
“那你可知道,这一年不到的功夫,九成九的读书人,花一辈子都做不到。”
寇立咧嘴,“做不做到是一回事,做不做又是另一回事了,这还是夫子你当年教我的,只是夫子,我当年即没交白卷,又没犯忌讳,顶天了就是不过,怎会被革去功名,难道大白鹅他们又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