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哦。”五条悟边说边晃了晃手里的奶茶,让里面的东西搅匀,方便她喝上来,“主要是你的颜色太特别了,就算把你丢进一万个咒术师里也很难不看到。”
“术式的颜色?”她记得对方曾经说过,不同的术式在他眼里会有不同的颜色和形态。
“是这样。”
没再去接对方的话,芙洛拉低头盯着自己的手。
片刻后,她忽然听到五条悟再次开口:“是很漂亮的颜色。”
芙洛拉茫然抬头,看着周围那些在灯光下宛如碎金坠落的纷扬雪花,愣愣附和:“是啊。”
然后被他纠正:“我说的是你。”
她更加愣住了,转头盯着对方好半天才发出一个“啊?”。
“芙洛拉的术式看起来非常漂亮。”他再次说,并且更加直白。
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芙洛拉迟钝地反应半晌才开口:“可我看不见。”
什么术式的颜色和形态,她不是六眼,她看不见。
她只能看到自己无法触碰任何东西,看到所有被自己接触到的存在都会立刻变得腐坏,崩溃,烂掉,面目全非。
这也是所有其他人能看到的。
“但你只要记住这点就好。”五条悟转头对她这么说。
不知道是因为六眼还是因为他本身,每当五条悟集中注意力看着什么别的人——比如现在看着她。
即使隔着那层叠缠绕的雪白绷带,芙洛拉也能感觉到一种清晰的被注视感。
过于有存在感的目光,因为看不见来源而让人本能觉得紧绷,是被超过自己许多的天敌在暗处盯上的生物本能警惕。
哪怕对方此刻只是那么不带情绪地单纯看着而已。
但她的确记住了他的话。
记住这是她与生俱来的天赋。
而且是非常美丽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