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沉默了一下后，才机械的道：“人类真是一种奇特的生命，远比我数据库中的任何一种生命都要特异，能够迅速自我恢复的思维体强度，能够自我成长的思维体量级，这是我所有数据中的生命都不具备的……如果是在21维宇宙，人类恐怕会成为强大文明的大规模养殖对象！”

麻帆一呆，秘书答非所问的回答透露出了些许讯息，那就是像人类这样可以自我恢复“灵魂之力”，并且精神还可以自我成长的生命，居然连21维宇宙来的秘书都没见过，但是秘书那微微带着羡慕感的建议，让麻帆遍体生寒，养殖人类？

养来干什么？这不是废话么？人类养猪干什么？

虽然麻帆着手经营的《异界》也相当于变相的在养殖人类，但是作为人类一员的麻帆却下意识的抗拒自己的这种想法，掩耳盗铃的固执认为自己这是在提供给了人类一个“网络游戏”，只是顺便增加一下自己所需的精神能量而已。

实际上，连麻帆自己也无法否认，他想利用《异界》抽取人类玩家在游戏中死亡的时候散发的“灵魂”，和某些残忍的人类养殖黑熊后，抽取活熊胆汁这种行为并没有什么区别，虽然不会伤害到生命，但是长时间的抽取绝对不会对人类有什么益处就是了。

摇晃了下脑袋，麻帆不敢再继续想下去，人类的精神体能够自我成长，应该和人类的这种生命特性有关系，而对麻帆来说精神体能成长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很多影视小说中都有那种可以通过锻炼增强精神力和灵魂之力的设想，而现实中也不乏存在某些精神力强大的人物。

说实话，这些玩意的概念相当的模糊，人类的概念中并没有将“思维、灵魂、精神力”的界限划分的那么清楚，通常认为灵魂就是思维、精神的来源，甚至认为这三者其实就是同一种东西。

可是在21维宇宙，思维体相当于人类概念中的“灵魂”，是一切的本源，而精神体则是思维体用来消耗的一种“能量”，虽然也很重要，但是损耗了并不能对思维体造成什么损害，甚至还能够通过吸收精神体来壮大思维体，可是人类一旦“精神”受创，却绝对是很严重的问题，导致死亡都有可能，更别说把精神当成能量来消耗了，或许人类所认为的“精神”根本就不是自己的“灵魂”，只是认知上的不同，让人类把思维体当成了精神体？

玩家的精神体居然进行了一次极其微弱的自我进化，这对麻帆来说绝对是个好消息，因为玩家的精神体越强大，在游戏中死亡后所散发除来的精神体就越多，他吸收的量也就越大，虽然目前玩家们的层次还打不到秘书标准中“思维体”的境界，可是能够让人类几乎相当平均的精神体得到增长，到也不是没有可能终有一天也进化出符合秘书标准的“思维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