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祁宴一向恩怨分明,对自己好的人他以礼相待,对自己不好的,他都记在心里。
“朕和三皇子是旧相识,无需多礼了,当时走得匆忙,还来不及向赵帝辞行,不知道赵帝身体可安泰?”
赵恒煊一脸豪爽,挥起袖子深深作揖,“有劳陛下还惦记着,父皇身体安好,倒是甚是挂念陛下的处境,还有蜀国的局势,希望赵国和蜀国还能亲如手足,永结秦晋之好。”
孟祁宴的嘴角含着一抹笑,眼神深邃,“朕也是如此,三皇子殿下也应该知道朕和九公主之间的感情,朕的意思就是想把九公主的坟迁移到蜀国皇陵,朕追封为蜀国皇后。”
赵恒煊眼中划过一抹忧伤,“十几年过去了,你还是从未放下过九妹阿梨,有些事情也该割舍了,感情用事,终将走不长。”
“三皇子有什么话只敢说,或者有什么要求也只管提,希望三皇子回去之后和赵国皇帝好好说说,阿梨的坟留在赵国,芳草斜阳,千里孤坟,如何能比蜀国皇后说出去好听呢,况且赵国皇帝也不在意这位公主。”
赵恒煊低下了头,有点恨其不争怒其不怨。
九妹和孟祁宴的事情,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也比任何人都知道孟祁宴自始至终都没有放下九妹。
哪怕变了时空变了容颜。
孟祁宴对九妹的感情始终不变,奈何他人微言轻。手上没有实权。
抗衡不了父皇,也成全不了九妹和孟祁宴,有时候想想自己都顾不全了还要顾全别人。
是不是很可笑呢。
他和孟祁宴也是道友知己,只能在无尽的叹息中。
感叹九妹和孟祁宴也不能一人在影成双。
赵恒煊收回思绪,开头看着孟祁宴,“臣回去之后,会尽力说服父皇,倘若不行陛下也别怪臣。”
“那我就静候你的音讯。”孟祁宴眼角带笑,压低声音,“陪我演一出戏,给李家的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