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时家的篷布,离了别人很远,处于桥根底下,一个凹陷的碎石堆边。
也就是说,只要时月白能坐起来,靠着身后的碎石堆,她就只用管好前方就行。
时二嫂擦擦眼泪,叮嘱了时幺幺一声,她爬到时月白的身边,努力的推着时月白。
时月白自个儿也用了点力,时二嫂一边推她,她一边掐着指诀。
脂肪里的热量,丝丝缕缕的自时月白的四肢百骸,流入她的指诀。
再转换成微弱的力量,让她在时二嫂的帮助下,顺利的翻过身。
肉身转过来,时二嫂又去抬时月白的两条腿。
那两条腿,就像是四个大肉饼,大腿上一块厚厚的大肥肉,小腿上一块厚厚的大肥肉。
每一块肥肉都跟张桌子似的。
身体肥成了这样,也辛苦原主忍到现在还活着。
时二嫂费了一番力,将时月白的两条腿摆放到了个合适的位置。
时月白再撑着地,在时二嫂的帮助下坐起了身。
等时月白靠着石头堆坐好,她身上又出了一层汗,头发又湿又乱。
身上还有一股浓郁的酸臭味。
相对于如今这种境况来说,时月白不能对生活条件与环境有任何要求。
她深吸口气,看着肚子上一大块,膨胀成了个大圆球的肥肉。
“姑姑。”
时幺幺挪过来,脏兮兮的小身子,也不嫌时月白浑身都是酸臭味,往时月白的圆厚肥肚上一趴。
刚刚才呼吸顺畅了一缕的时月白,一口气没憋上来。
差点儿又把自己给憋死过去。
她急促的呼吸一口,“幺幺,下去!”
时幺幺却是伸出又黑又脏又细瘦的小手,手里拿着一个发芽的土豆,
“姑姑,吃,吃。”
这是前几日爸爸拾荒找回来的。
时幺幺知道姑姑的饭量大,她想把自己的那份口粮,分给姑姑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