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辙放下手里石头,一只手摁着肩,甩了几下胳膊。
他看向篷布里头,剩下的都是一点碎石。
随后,易辙抱过一只纸箱子,放在时月白面前,
“这是我用积分换的一点儿奶粉。”
易辙的家里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现在就只剩下了他一个。
他拿着那么多的积分,其实也没有多大的用处。
想着时母肚子里的孩子,易辙还是有些担心。
就用自己的积分,从大城里换了点奶粉,和一些小袋包装的饼干。
他蹲在时月白面前,看着肉山一般的时月白,像是个兄长一般,语重心长的说,
“要是有什么事,就来找我,这段时间我尽量在你们这附近多巡巡。”
“月白,时一以前最疼的就是你,你还是要好好儿的去拾荒,别再作妖了。”
时月白抿唇,本来不想搭理易辙。
但鼻翼间闻到了一丝血腥味,来自易辙的。
她转身拿出一瓶消毒水,
“先把你身上的伤清理了再说。”
易辙愣了一瞬,垂目看着被塞入怀里的消毒水。
时月白却已经转着平板手推车,去篷布里头视察后面的碎石堆。
她把易辙交给时二嫂和农雅思招待。
毕竟身为大巫,她擅长打架,不擅长社交。
不得不说,花了一整个白天的时间清理碎石堆,还是有点点效果的。
至少现在时家的篷布内部,空出了一大片的空地。
而且这片空地上,居然还铺了青石板。
时月白抬头看着高耸的碎石堆,这堆石头下面,应该有一条石板铺的路,可以直接去公厕。
然后再往上走,就是上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