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周六,所有人都要回家,妈妈齐思还在外地出差,就算回家了也得自己解决午饭,所以齐妙想不急着走,慢悠悠地坐在位置上收拾书包。
收拾的时候无意间看到拉链内袋里的几盒巧克力。
都忘了,今天她还带了巧克力来学校,打算分给班里女生的。
妈妈说得对,其实不用强求把巧克力分给每一个人,也许有人并不喜欢吃她的巧克力。
齐妙想合上了拉链。
教室里的人都走光了,负责锁门的同学也要走了,齐妙想才背上书包走出教室。
路上这会儿也没什么人了,一中的绿化做得很好,路也修得平坦漂亮,跟放学的大部队错开,走在路上都有种在逛公园的感觉。
转来这么长时间,都还没好好逛过学校,反正这会儿肚子还不饿,齐妙想干脆打算逛一逛学校。
没有什么目的地,直到走到一栋楼前,齐妙想忽然听见有人在喊她。
“小可……不是,齐妙想!”
她顺着声音抬起头。居然是柏泽文,他就站在二楼的阳台上,手里拿着晾衣杆。
柏泽文扶着阳台栏杆问她:“你怎么在这儿啊?”
“额,随便逛逛。”
柏泽文笑着说:“来男生宿舍楼下逛啊?那你挺会逛的。”
齐妙想这才意识到自己瞎逛,居然逛到男生宿舍了。
挠挠后脑勺,刚想解释自己其实不认识路,到处瞎走的,又听楼上的男生吊儿郎当地问道:“来都来了,要不上来喝杯茶?”
齐妙想耳根一烫,赶紧说:“不用不用,我走了。”
“哎你等下。”
柏泽文叫住她,但自己这时候又在二楼,拦不住人,于是本能伸出手里的晾衣杆,想要勾住齐妙想。
结果晾衣杆太高,挥出去的时候头卡在了晾衣绳上,柏泽文低啧,拽了一下,就见晾衣绳上晾着的一条轻巧布料,晃悠悠从绳子上掉了下去。
又正好一阵秋风吹过,就那么把布料从阳台上吹了出去。
“我靠!”
柏泽文来不及抓住,不过好在齐妙想听到柏泽文惊慌的喊声,又回头了。
天上飘来一个东西,来不及看清那是什么东西,齐妙想下意识用手接住。
等接住后,她摊开手一看。
黑色的,四角的,中间还有个兜儿,挺大的,一下子还不明白是拿来装什么的。
不过当齐妙想意识到这是什么以后,她明白了。
齐妙想当场僵住,比僵尸还僵的那种。手上的东西,拿着也不是,扔了也不是。
楼上的柏泽文也僵住了。
不过万幸的是,那不是他的,因为他的内裤没有挂在衣架上晾,而是跟袜子一块儿夹在袜架上晾的,他们宿舍七个人都是直接挂袜架上的,唯独某位仁兄,嫌弃内裤跟袜子一块儿晾不讲究,要挂衣架上晾,说是摊开晾干得快。
柏泽文僵硬地回头。
“三斤。”
怎么没人在?
“纪岑!”
宿舍门此时正敞开着,听到柏泽文叫他,纪岑从对门的宿舍回来了。
“干什么?我在跟对面打排位。”
他斜着身体,懒洋洋靠在门框上,低垂的眼睛此时正专注地盯着手机。
柏泽文语气复杂:“那个,你内裤掉下去了。”
纪岑眉心一抽,抬起头。
“不过你放心,没掉地上,不用重洗一遍。”
“齐妙想帮你接住了。”
“……”
几秒钟后,被击杀的音效响起,手机屏幕灰了,在对门宿舍的“纪岑你怎么死了啊啊啊说好的带我们飞呢“哀嚎声中,纪岑问:“今天是鬼节吗?”
柏泽文:“不是。”
纪岑:“那你为什么说鬼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