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面对任何事情时,叶奇都会耐心的向着女骑兵长解释其中的意思。然后,寻求对方的理解;而不是一上来,就径直的以‘告知’的口吻来说明——虽然不知道当时的情形是怎么样,但是看着雅各布脸色的无奈和苦涩。就明白,这位长辈是在女骑兵长那里受到了相当的挫折。
“这个对于爱尔丝来说。恐怕是相当艰难吧!”面对着收了挫折的长辈,叶奇以言语宽慰着对方——他轻叹了口气,缓缓的说道:“毕竟,对于爱尔丝来说,在游骑兵的生活,几乎是她的记忆中的一切;在那里出生、成长、成为游骑兵、担任队长,而且我们也是在游骑兵营地相识、相知……”
“没错,这些我都知道!”雅各布点了点头,但是脸色中的无奈,却并没有消退;他忍不住的叹息道:“我现在真后悔,当时为什么将爱尔丝留在游骑兵营地了,应该带在我的身边抚养的!”
“雅各布叔叔,你为什么要让爱尔丝从游骑兵中退役?在我看来,爱尔丝干的非常不错,完全是一位称职的游骑兵队长;不仅仅是能力上,周围的大家也非常的喜欢、爱戴爱尔丝!”叶奇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叶奇所说的完全是站在客观的角度上,并没有任何主观的因为两人间的关系,而有所偏颇;而事实上,女骑兵长所作所为要比叶奇说的还要好;虽然游骑兵中并不缺乏女性,但是担任一个营地大队长角色的女性,可就只有女骑兵长一个。
如果不是有着出众的能力,哪怕是因为叶奇的影响、关系,女骑兵长也不可能一直担任着这样重要的职位——奉行着骑士制度的游骑兵营地,每一年可都是有着比试制度的,从各种基础训练开始,到最后的马站,以及三十年前才添加进去的枪械射击;如果在这些比试中,身为队长的成绩还不如普通游骑兵的话,自然是会有流言蜚语传出。
不过,在这些比试中,女骑兵长可是以大多数都是榜首的成绩向着世人展示着自己的实力;不仅仅是她所在的那座游骑兵营地,即使剩余的七座游骑兵营地中,也是同样的——当初,八位游骑兵队长的比斗,获得第一的就是女骑兵长。
实力的强大,能力的出众,即使是女性,但女骑兵长也依旧有着被众人承认的地位。
“这些是事实,做为一个还算合格的养父,自己养女的荣誉,我还是知道的!但、但是……”雅各布对于女骑兵长获得的一切,露出发自心底的欣慰的笑容;不过,这一丝欣慰的笑容,也只是维持了片刻,就被无奈代替了;连连的张了数次嘴,雅各布忽然向着叶奇低声问道:“最近总部内的一些调动,你知道吗?”
“调动?”叶奇一怔。
“嗯。一些只有在防备战争发生时,才有的调动!”雅各布向着叶奇说着自己的发现:“做为一个夏克的本地人,在总部工作的不少人我都是熟识的;尤其是几个护塔者,更是我的好友;但是,这次回来。他们中的几个却已经被派往了其它的地方……”
“这样的调动在二十年前曾经发生过一次。不过,那一次是事出突然,非常的急速;直到战争到到来时,我才反应过来。这些代表的含义!而在那次的战争中,我的好友们相继的死去,爱尔丝的父亲也是死于那场战争,只留下了还在襁褓中的爱尔丝,以及重伤的我。”
说到那次突如其来的战争。回忆着好友逝去的雅各布脸上满是哀伤,他径直的拿起了一瓶朗姆酒,扒开了酒塞,灌了数口后,这才继续的说道:“看到这个伤痕了吗?”
雅各布拉开了总是竖起的领子,露出了一直被他遮挡着的伤痕——那是一道位于脖颈上方,几乎连接着下颚,足有三寸长的伤痕,伤口崎岖不平。就好似一条蜈蚣突兀的趴在脖子上一般;雅各布伸手指着这道伤痕,道:“在最关键的时刻,我躲闪了一下,只是伤到了声带;但我很明白,这只是运气;而运气这样虚无缥缈的东西。是不可能一直陪伴着你的!所以,我想让爱尔丝离开游骑兵!”
“雅各布叔叔,您是担心爱尔丝在战场上遇到危险,所以。才想让爱尔丝退役的?”
“嗯!”
雅各布点了点头,然后。默然的拿起酒瓶又灌了一口。
原来如此……
而坐在一旁的叶奇,看着默默喝酒的雅各布,心中一阵恍然和惊讶——恍然的是知道了雅各布为什么会劝说女骑兵长退役;惊讶的则是,雅各布竟然能够只是凭借几个人事上的调动就猜到了猎魔人总部的‘预备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