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不足一公斤的物品,放在身上,走过一百公里的路,也是会感到疲惫的,哪怕那个重量在一个岁的孩子眼中都算不上什么;同样的道理,放在射击上也是,连续超过五个小时的扣动扳机,尤其还需要全神贯注的情况下,那样的消耗可不是开玩笑的,再加上时不时还需躲避当头而来的攻击,即使是猎魔人们的身体素质也抗住。
负责射击的猎魔人已经替换了三波队伍,而负责随时支援的使徒队伍也是第二波登上了防御塔上;尤其是在之前一个半小时午夜时分,负能量最为浓重的时候,黑暗生物那种状若疯虎,无惧痛楚,子弹的射击除去带起的力道能够令其稍微的停顿一下外,基本上就没有任何作用了。
生命力和恢复力在午夜时分达到了最大的黑暗生物,可是令猎魔人们疲于奔命的还击着,而在这样的情况下,第一次近距离的战斗产生了——一个特别强壮的埃尔怪在钩锁崩裂化成飞灰之前,跳上了防御塔的城墙,虽然在瞬间它就被一直负责紧急情况的使徒们干掉了,但是在被干掉前,它的爪子却插入到了身边一个猎魔人的胸口。
心脏被捏碎了,这样的伤势对于人类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哪怕是传奇的叶奇也不敢被敌人攻击到心脏,更何况是一个猎魔人,即使他训练有素,有着常人难以想象的身躯,但是心脏的破碎,依旧只能够是面对死亡。
这个猎魔人面对死亡时。表现出了坦然。他是躺在战友、同伴的怀中死去的。其余的猎魔人将其带到了防御塔后一片远离这里战场的地方,以一张草席暂时的包裹着那逐渐冰冷的身躯,在头顶的位置,按照猎魔人们战场死亡的习俗,放上了一枝风信子。
他的武器一把老式的t2改装枪和两把匕首,以及一些随身的物品放在了风信子的旁边,静静的陪着自己的主人,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而这。注定了只是一个开始。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这样的奇妙,一些事情一旦出现了第一次,那么之后也会变得顺理成章起来,就连死亡都不例外。
第二具尸体、第三具尸体、第四具尸体……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里地面上的草席越来越多,风信子也一枝跟着一枝。
两个搬运着战友、同伴尸体的猎魔人,他们的脸上带着悲锵、哀伤,他们缓缓的将战友、同伴的尸体有序的排放在了一旁,而后他们轻声的在战友、同伴的尸体前悼念了两句后,一边插放着风信子。一边摆放着那些遗物;片刻后,他们重新站了起来。将武器再次背到了肩上,转身离去。
在那里,还有着需要他们的地方。
猎魔人们就这样抬着尸体来了,在尸体前整理着,默默的矗立片刻,而后离开。
一波接着一波,没有停歇,没有逗留。
……
“该死的,那些魔法投石车,怎么才能够将它们干掉!”
看着防御塔的城墙上猛然间冒出的火光,以及在那火光中倒下的数个躲闪不及的猎魔人,泰德站在环形墙内大声的吼着:“混蛋、混蛋,该死的、该死的!”
这样响亮的咒骂,几乎是传遍了整个东边的礁石高地,但是没有任何一个猎魔人、使徒会去阻止,看着西面属于己方的人倒下,他们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但他们能够做到的却只有将手中的武器紧紧的握紧,而后开火。
“组建一支突击队,把那些魔法投石车干掉!”
泰德胸膛上下起伏,鼻孔喷出了灼热的气流,双眼已经开始泛红了——巨兽,这样的称呼在其受到了伤害后,会更加的名副其实。
“冷静点,泰德!”
小个子一拍巨兽先生,一支冰敷伤口的冷凝药剂甩手被其径直的浇到了对方的脸上——对于如何克制泰德,他们一行人总是有着较为实用的方法;而很显然的,在冰冷液体的刺激下,泰德那泛红的眼睛,开始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