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紧张,喝一杯,怎么样?”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信息,格兰希尔并没有介意对方最终的自保手段,相反他很赞赏能够运用这样手段的年轻人——鲁莽的只知道硬拼的年轻人,或许会有一番令人愕然的功绩,但是死的最快的也是这样的年轻人;就像他在教育自己的义子时,总是会不断的提醒对方,在最恰当的时候,不要介意使用老板的名义一般。
只可惜,他的那个义子,再正常状态下的话,还能够铭记,但是一旦进入到了真正战斗的状态,那种狂热的感觉,令他明白自己的教育虽然不是彻底的失败,但也不能够算是成功;而这已经建立在了对方学习了相当多的知识上,不然,他恐怕就真的需要思考一下自己的教育方式究竟是有多么的糟糕了。
“放心吧,只是一些蜂蜜酒,并不会影响到你们法术的施展!”
格兰希尔绕过了酒吧的柜台,来到了里面,顺手抽出了一瓶蜂蜜酒,拿出五个杯子,分别浅浅的倒入了只有一个指头厚度的酒液;并且,走出了一个请的手势:“我们这里的蜂蜜酒,我保证是自然酿造的,里面没有酒精;不然。我也不敢接触它,哪怕它是这样的诱人!”
一边说着,格兰希尔一边端起了杯子,同时玩笑般的指了指自己丢掉的双腿。
四个半大的巫师看了一眼后,在菲尔莎第一个端起了酒杯一口喝掉后,其它三个人也纷纷的端起了酒杯;而这仿佛是一个讯号一般,哪怕是心中警惕不已的沃邦。都在不知不觉中连连举杯;等到他回过神时,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已经坐在了小酒桌的后面,脑袋里也带着一丝晕乎,而乌利尔和贝伊特已经开始和那个令他紧张不已的目标高谈阔论了;从偷导师的实验材料开始,到第一次炸毁了实验台后的尴尬。都全部的说出来。
而做为一起的源头——菲尔莎虽然没有说话,但是脸颊却是红扑扑的,好似一个熟透了的苹果,但是那种没有焦距的双眼,却是再说明着一个事实:她喝醉了;不仅仅是醉了,而且醉的非常厉害,看那一杯一杯好似喝水一样。往自己嘴里倒酒,就能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事实上,不只只是菲尔莎,乌利尔、贝伊特也都喝醉了,而他也是一样——他刚刚尝试了一下,他想要站起来,但是发软的双腿却根本连一点力道都没有,甚至就连他坐着。也需要紧紧的靠着椅背,不然他并不能够保证他不会从椅子中溜到桌子下面去。
我们不是只喝一杯吗?
沃邦看着桌子上至少五个酒瓶,他不由愣愣的想到,随后脚步声响起,他看到了他们一直在等待的人;不过,对方显然也是状态有些不好,走起路来都是摇摇晃晃的。
他也喝多了吗?!
带着这样的想法。沃邦陷入到了沉睡中,鼾声响起的时候,就如同一个信号般乌利尔和贝伊特也倒在了桌子上;唯有菲尔莎看到了出现的歌法,不由的双眼一亮。她努力的站起来,而后,舌头都打卷的喊道:“歌、歌……法……猴、猴子……我……”
虽然,巫师女孩站了起来,但是最终还是倒在了酒精的作用下,连一句话都没有说完——蜂蜜酒自然是没有酒精的,属于自然的酿造,但之后的朗姆酒、白兰地和混杂的伏特加,绝对没有所谓的无酒精酿造。
“希尔叔叔,你这是?!”
歌法站在楼梯口,看着面前的一幕,不由一愣。
“帮你解决麻烦啊!”
格兰希尔说得非常的自然,就如同刚才向着四个半大的巫师推销蜂蜜酒的时候一般;不过,相较于四个半大的巫师,歌法可不会这样轻易的上当,但他也无法指责,只能够是无奈的耸了耸肩,道:“其实,我认为我们还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哪怕是套取情报也一样;并不需要酒精来麻痹对方;要知道酒精更大的作用是,令对方变得混乱,让原本清晰的情报,变得不可信!”
“酒后吐真言,这句话其实才是我那堂课的重点!”格兰希尔又为自己倒上了一杯酒,非常醇正的蜂蜜酒,而后他一边浅抿了一口,一边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道:“不要那我交给你的话,来反驳我,因为那会让你感觉到自己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学生!”
“对了,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联系一下那位韦斯顿大师,他应该回来接他们的;或者,你可以……”说着,格兰希尔目光扫了一眼醉倒后趴在自己椅子上的菲尔莎,冲着歌法露出了一个男人才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