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本也没什么,错也是陈二郎的错,半年后又给柳娘子定下了城南白氏布坊的白三郎,眼看着好事将近,白三郎游船落水竟给淹死了!”
“这下柳大娘子的名声可就坏了,偏有人家还不信邪,这不,年头又定下一家好儿郎,腊月里下定,将将过了正月那人就吃醉酒被自个儿吐出来的秽物噎死了!”
“柳大娘子自此成了克夫的命,再无媒人敢登门,偏她爹也糊涂,不知维护闺女也罢,竟还当着自家伙计的面当众给柳大娘子难堪,柳大娘子咽不下委屈直接跳了汴河。”
“才将二月,河里还有冰碴子没开化呢!我那日正巧去鹿家包子铺,看得真真的!人捞上来脸都冻紫了,说是一直昏死到今日都没醒,这招魂已是有半个月了也没见好。”
“我看呐,这柳大娘子分明是死了心,哪是丢了魂啊、、、、、”
店家一再地叹,赵世谨也跟着唏嘘不已,唯独赵承砚垂了垂眼睫。
他小时候刚知道自己身世的时候还盼着下辈子托生到寻常人家,便是日子过得清贫,也不至爹不疼娘不爱的。
然看柳大娘子这般,便也晓得不论天家还是寻常百姓家,家家都有难念的经。
左右东西也买完了,赵承砚不欲多留,看了眼天色,恐再过一个多时辰夜市就该开始了,到时候只怕更难走。
他正欲寻了团儿叫着赵世谨回府,谁道一扭头,三只猫儿竟只剩下店家的那只。
不论是团儿还是浮霞都不见了!
“团儿!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