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抵抗不得又坏了名声,本就心头郁郁得不得了,谁道老头子还当众辱骂她,这才一怒跳了汴河。
得益于上辈子,现在看来坏了名声算个屁,什么玩意儿孝道,这样的爹就不值得她敬着!
这才昏迷了两个多月,老头子就敢让外头的女人大着肚子登堂入室,就敢在书坊里掌掴自己的糟糠妻,就敢为了那没出生的野种抛弃妻女。
若她昏迷个半年,岂不是家里人都被他活活逼死了!
“阿娘如此赌气,难不成心里还期待这样的负心汉有回心转意的一天?”
齐氏低着头不说话了,只是暗自垂泪,二娘子云溪气不过,去摇阿娘的手臂。
“阿娘,不要再糊涂了,他回心转意不过是外头没得选了,拿着阿姐辛苦挣来的银子花天酒地,何曾想过家里,先前阿姐吃药钱还是你拿着镯子典当来的,若哪日他没银子了回来,阿娘您还能为他典当什么?”
“且都将心给剖出来了,可阿爹那人想过珍惜吗?”
在二娘子的连连质问下,齐氏忍不住抱着女儿大哭出来:“阿娘有什么法子,不过是有一日得过一日,大不了咱们娘几个再一道跳了汴河,一了百了!”
云溪是为阿娘考量,只是眼下属实不该如此言语激烈,柳云清拽了拽二妹妹的衣袖,拉着阿娘劝道。
“既阿娘有心拉扯我们姐妹仨过日子,那阿娘可想过和阿爹和离?也省得整日受气,还挨他的打。”